个多时辰。”

她在想,她如果一直不说同意,他是不是能一天往她这儿跑八回,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同寻常。

严辞说道:“这一个多时辰,也能想很多了,更何况我知道你回来你爹娘和弟弟肯定要和你讨论一番,讨论完,总有个结果,我看看有了什么结果。”

聂蓉觉得他是不是趴在墙头监视她了,竟知道这么多,一扭头,回道:“没讨论,没结果,你快走,我要睡觉。”

他一笑,毫无自觉道:“你睡吧,我在这儿等着,不打扰你。”

她一恼,果真就躺下来睡下,可他坐在那儿,她当然睡不着,睡意都被他赶跑了。

他倒十分自在,起身在她房中转了转,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最后在书桌抽屉内翻到个小匣子,正要将那匣子打开,她开口道:“你什么习惯,怎么乱翻别人东西?”

严辞置若罔闻,当着她面将那匣子打开。

是三本书,当初他送给她的,两本游记,一本《陶安公食斋录》,匣子拿白色缎子包裹,放了几枝干的芸香草防虫,保管得极其精细。

严辞抬眼看她,见她脸上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得意道:“你这爱收藏前任东西的习惯倒也不错,只是沈知仪都有那么大个箱子,我就这么个小盒子?至少还有几只首饰吧,我见梳妆台那边也没有。”

她扭开脸不说话,他却不依不挠道:“不见了?”

聂蓉心想也没什么,很快回道:“当了。”

严辞讶然看向她,聂蓉低声道:“开店铺的钱就是当的它。”

没办法,当时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它了,后来有钱了她还去当铺里问过,早就卖出去了。

严辞倒没放在心上,回道:“那等你睡好,我再带你去买。”

她心中一暖,也有点过意不去,索性说道:“买也行,当聘礼吧,我如今身份不同了,可不是一点小钱就满足了的,便宜的东西我不要。”

“你这样说,倒让我有点怕自己钱不够。”严辞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向她,见她脸上的笑意,便知道自己没听错,立刻放了东西到床边道:“你答应了?”

聂蓉本想过两天再答应他,好像自己真认真考虑了两天一样,但哪想到他一个时辰就跑过来了,话已出口,只好点头道:“是啊,想好了,答应了。”

他大喜,一把抱住她,面带得意道:“我就知道是要过来一趟,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

聂蓉笑着推开他,然后又正色道:“但先说好,但凡我在你家过得不开心,我就会从你家离开,和你一刀两断,真有那天,你不许横加阻拦。”

□□有律,夫妻若有不和,男子可休妻,女子也能提出和离,但若男方纠缠,和离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聂蓉要提前说好。

严辞立刻道:“那我与你约法三章,你不能和我母亲拌了两句嘴就要和离,也不能和妯娌闹得不开心就要和离,更不能什么都不和我说,冤枉我和这个那个不清白就要和离,一切得和我说清楚,等我处置了你不满意再说,若我不服气,自然不会放你走。”

聂蓉被他说得笑了,撇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随便就说要和离,肯定是你做得太过分才会。”

“比如?”他问。

原本这话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问得这么仔细,她只好仔细想了一会儿,倒想了几条理由,比如宠妾灭妻,打人什么的,但又觉得这都不是他能做出的事,只好说道:“我一时也想不到,到时候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