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季瑶知道，有些话再不问，这辈子都没机会问出口了。

她哑着声音，突然开口：“五年前……”

“你上飞机前让我等你回来，说你有话跟我说，你当时，是想说什么？”

沈沐风脚步一顿。

几秒后，他淡淡开口，语气带着清冷疏离：“不重要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忘了当初要说什么。”

季瑶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她耿耿于怀了五年的话，原来在他眼里，早就不重要了。

也许，他当年想说的，从来就不是让他们在一起的话。

也许，她这五年来，本就是在一厢情愿。

一颗心仿佛被沈沐风从高处扔下来，砸的四分五裂。

一阵又一阵头痛袭来，这段时间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痛苦以最暴烈的方式再次发起攻击。

冰凉的泪水在她脸上不知流了多久，她终于彻底撑不下去，猝然晕了过去。

第八章

直到何叶给她打电话没人接，觉得不对劲跑去她公寓才把人送进医院。

两个小时后，季瑶才醒来。

何叶眼睛还是红的，“瑶瑶，你怎么突然昏倒了？”

季瑶刚刚醒来，脸上还带着虚弱，没有回答，只是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许久，她轻声开口：“叶子，今天沈沐风来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何叶一愣，终于明白她眼底的绝望从何而来。

看着已经瘦得不成人样的好友，何叶眼里有了泪，“瑶瑶，不要再想他了。”

季瑶继续道：“我刚才梦到我们小时候，我被爸妈骂，被弟弟欺负，沈沐风就带我回他家里，给我吃零食，帮我辅导作业，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她的神情带着怀念，又带着悲伤。

“其实，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要等，他要结婚了，我应该祝福他的。”

何叶眼眶发酸，知道季瑶在强迫自己放下。

她顺着季瑶的话回答：“没错，祝福他吧，瑶瑶，你也可以放下了。”

季瑶仿佛真的听进去了，喃喃开口，“嗯，我该放下了……”

何叶抱住她，仿佛抱着什么易碎的瓷器，一声声安抚：“只要你忘记沈沐风，等病好了，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季瑶没再说话，靠在何叶怀里，仿佛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季瑶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一直住院养着，何叶特地请了假，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因为医生跟她说，季瑶可能会有自杀倾向。

何叶没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甚至试图用沈沐风来激起她活下去的信念。

“瑶瑶，你看，这是你们小时候沈沐风亲手给你做的书签，这是他送给你的第一本书，就算你们不在一起，也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只要你好起来，以后还会遇见更好的人。”

看着那些东西，季瑶的眸光却更加黯然。

过往的回忆越美好，如今的她就越痛苦。

但她还是在何叶看向自己时，强挤出一点精神。

“嗯，我知道的，我还要等好起来，参加他的婚礼呢。”

她苍白的笑了笑：“叶子，这些天谢谢你。”

见她笑了，何叶终于放心了些：“别跟我客气。”

季瑶躺在她怀里蹭了蹭，“你也快回去工作吧，你请了这么多天假，老板该有意见了。”

之前怕季瑶想不开，何叶确实请了很多天假，但她现在有活力了很多，何叶也就答应了，终于不再24小时守着她。

何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