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才轻轻地从她手里?抽出来。
没想到?刚挪开,她便醒了。
二?夫人一早便让人备了清淡易入口的食物?,谢劭扶着她起来,在她身后垫好了引枕,起身去外面盛了一碗鱼粥。
她虽有些乏力,但手还是能?动,不太习惯旁人来喂,伸手去夺,“我来吧。”
谢劭却没松手,抬头看向她,诚恳地道:“请娘子成全我一回,做梦都想喂你。”从知道她有孕之后,每耽搁一日,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那些被他错过?的日子,他都会慢慢地弥补回来。
知道他心中有愧,温殊色没再动,由着他一勺一勺地喂进嘴里?。
昨夜灯火模糊,加之太激动,没好好看他的脸。
如今郎君沐浴完已换了一身,依旧是青色的圆领长袍,但比昨夜那一声要高贵许多,肩绣金丝云纹,玉冠束发,端坐在她床边,手里?的碧绿瓷碗抬了这?一阵,稳稳当当,丝毫不见晃荡。
郎君还是那个郎君,却又?不一样了,身上的青涩不知何时已褪去,骨子里?散出的稳重之气,把他的五官菱角,雕刻得更为?分明。
河西的风,没把人吹沧桑,还能?越长越好看了。
察觉出了她的目光,谢劭眸子一掀,柔和地看着她,“怎么了?”
温殊色没有撒谎,“看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