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吃的都不止这个数。”
崔哖一咬牙,“一月二?百两。”
温殊色:“成交。”
从谢家出来,崔哖脸色铁青,心中暗骂了一路:“奸夫贼妇,乘人之危,唯利是图......”
为了赶在裴卿回去?之前弄好铺子,崔哖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挂牌,请人,进货......夜里只睡两个时辰。
国丧不宜大?张旗鼓,几个铺子开门那日只在门前摆了一尊财神爷像,点了几炷香,祭拜完便匆匆地收了起来。
铁铺子开张那日,很快迎来了第一位客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身穿青色粗布,男装打扮,肩挎包袱,皮肤白皙干净,一张脸笑脸盈盈,“掌柜的,这块生?铁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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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同裴卿清算几个铺子的花费,熬到半夜,这会子崔哖眼睛都睁不开,见是个散客,无心思接,随口?便道:“六两。”
姑娘也没讲价,“成,帮我包起来。”
崔哖替她包好,姑娘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让他找零。
崔哖被?周邝榨干后穷得叮当响,来到东都省了又省,蹭吃蹭住,身上的银钱倒没花多少,把零钱都掏了出来,清点完,还差了一两。
姑娘接过去?数了一遍,确实少了一两,大?度地道:“算了,一两银钱,你再多给我一块铁疙瘩吧。”
崔哖尤其喜欢和这样的顾客打交道,爽快。赶紧让人去?库房取了一小块边角铁疙瘩出来,给了那姑娘,姑娘也是个好说话的,拿东西走人。
等崔哖回到柜台后,打算记账,才后知后觉发现那姑娘压根儿?就没给他那张一百两银票。
人家不仅白拿了他两块铁,还把他的零钱也骗走了。
崔哖周身一寒,瞌睡一下?全?醒了,慌忙追上去?,街头上哪里还有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自己做生?意这么多年,一把算盘打得啪啪响,从来都没有他吃亏的份儿?,今儿?居然栽在了一个姑娘手上,又气又恨,直跺脚叹气,一个上午都没了心情,午时到了谢劭那蹭饭,素了几日今日难得上了几个带肉馅儿?的馒头,崔哖倒是想一口?一个,把损失都吃回来,可奈何胸口?堵住了一口?气,喝水都觉得哽喉咙。
“杀千刀的,瞧我逮到人,不扒了她一层皮。”
可东都这么大?,茫茫人海,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人,也没给他寻人的机会,两日后,国丧过了七日,裴卿出发去?藩地。
皇太孙被?封太子后,裴卿,也就是如今的周安,相继被?赐封为宁王,驻守中州。
走的那日,太子和太子妃亲自将人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