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梁骨极高,可见清傲。

时书把旁边的野花都拔干净,心想:“谢无炽的心情应该很不好……不过他这种人,心情不好也不会说出来,甚至都很难挂在脸上。”

“换成别人,怎么受得了三千万两换三千里的委屈,不得气疯了?但他连这都能忍耐……为什么那天自己走,还发脾气了。”

谢无炽,你这人生也挺大起大落的。

时书想着时,谢无炽睁开眼,手里的小花也攒了一把,便递过去:“送你了。”

说完,时书和谢无炽对上眼。

“……”

不知道为什么,三个月不见,整得不太熟,陌生了。

时书收回:“呃,就知道你不要,我扔了。”说完,一把扔进了水里,看他打个旋消失。

谢无炽似乎没什么话好说,回到人群中。中午休息结束,差役重新给他戴上行枷:“谢大人,请吧,今天的歇脚处还在几十里外的牛角驿,好长的路要走。”

时书不戴枷锁,走久了脚底都发软。更别说谢无炽的手脚还被锁链和木枷桎梏,一边走时书也担心地看着他,问:“你脚上累不累?”

谢无炽:“一般。”

时书把他裤脚一拽,才发现即使隔着纱布,也磨破了皮,青肿发红。不用说,这一路要受的苦可以预料。

忍不住叹了声气:“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