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臂暴露在沈岩面前,看着沈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从未想过伤你最深的人是我,直到回国我才明白,可再明白我也无法放手。”
这么多年的煎熬早就叫他明白,失去沈岩,他会比死还难受,沈岩痛苦,他又何尝不是几百倍的痛苦。
可再痛他也从未想过放弃爱他。
哪怕沈岩恨他,再也不原谅他,他也不会放手,死也不会放开了。
江程的手臂上有一个刺青。
沈岩瞪大眼睛,看着江程的手臂,连声音也止住了。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江程手臂上的刺青良久,然后又疯了似的捧住江程的脸吻了起来。
那些刺青并不是一次成型,而是由一个一个青色的点汇聚起来,新旧不一,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每天在上面刺一点,然后形成了这个由两千多个点组成的字。
一笔一划的刻着,“沈岩。”
江程颤抖着手抱着沈岩回吻他,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这个人吃进肚子里,他们就可以从此以后融为一体。
七年了,终于可以再抱着他,再吻着他,再和他站在同一片天空下,于江程来说,早就已经变成奢望,可他的人生从二十一岁起就只有一个目的,哪怕后来披荆斩棘,也再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了。
沈岩第一次毫无准备的旷工了。
秘书vivian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提示无人接听,最后只得无奈的将文件放在沈岩的办公桌上下了班。
两天后,沈岩给远在s市的沈复打了电话,说需要他来帮忙,因为自己要忙着谈恋爱。
沈复对此吃惊不已,不停的旁敲侧击,这个人到底是谁。
沈岩看看桌边坐着的江程,含笑不语。
总会让他知道的。
半个月后,h市临近的d市有一家跨国公司突然破了产,沈岩看到消息的时候,吃惊的看了江程好久,江程举着酒杯抿一口酒,然后温柔的亲他一下说道,“看着我做什么,她年纪也不小了,该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