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一声,茶杯底部与玻璃表面轻触,在安静的室内分外明显。
秦俪收回手,眼睛却没有从虞泊秋身上离开:“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没有必要做那么绝。”
虞泊秋唇角弧度不变,终于抬眼回望,他眼睛的瞳色和秦俪很像,如同清澈剔透的琥珀。
“您还记得当初出国的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吗?”
他的笑容平静淡然,眼眸微眯,似是在回忆:“您对我说,您看不起奶奶一身铜臭。您向往崇高圣洁的艺术,想要自由。”
“我恨她,恨她强迫我生下你。”
“我要离开这里,去追寻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女人当时是这样说的,全然不知短短的两句话,对一个孩子而言,有多残忍。
此时,虞泊秋望着秦俪,眸中掺杂了些许奚落的笑意:“看来,圣洁的艺术和崇高的自由,也是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