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秀是多年好姐妹,再狠心,她也不会置多年姐妹于不顾。
桌上仅剩最后一盏茶,是他为虞秋准备的那盏。
在他的计划中,虞秋会乖乖地把这杯茶水饮下。她白日转了一圈,去了许多地方,入口的东西很多,没有证据能指认到他身上的。
算盘打得很好,可惜被虞秋看穿了。
他朝那盏茶伸手,想要将未成的阴谋销毁,将要触及时,一道阴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后投下。
冷硬无情的声音响在他身后:“太子妃说了,请公子将这盏茶饮下。”
余延宗奋力挣扎,没有一点用处,被掰着嘴灌下他亲手加了药的茶。
未久,亭外的桃花枝叶依旧繁茂,亭中已空无一人,只余地面上未干的水迹,昭示着有人在此停留过。
虞秋坐在船尾不与云珩说话了,就算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把余延宗骂了一顿了,也要待会儿再去。
她吹着小风,在心中把目前待做的事情一一排列开,
等她想得差不多了,小船微微晃动,偏头一看,见云珩掀帘朝她走来。
虞秋立刻转开眼,假装没看见。
“好大一只癞ha蟆。”云珩说道。
虞秋不想理他的,可是她才用这字眼骂过人,怀疑云珩这么说,是在影射她与余延宗的对话。她装作不在意问:“在哪儿呢?”
云珩回道:“就在水里,你正前方。”
虞秋往后挪动了下,离水面更远些。她不喜欢那满是疙瘩的蟾蜍,但有时候,明知道看见了那东西会浑身不对劲,还是忍不住去想要去看一眼。
她一手压着垂在胸前的青丝以防垂入水中,一手抓着船舷往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