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偏僻的学校,初高中的学生们也能弄来点儿地摊文学轮流传阅,喻圆当然也看过不少,爱格等青春伤痛文学经典永流传。
故事里的富家千金们Gucci的时候,眼泪总是Prada Prada的掉,喻圆没想到他这种大山里看故事的穷逼,也能有Gucci着Gucci就掉Prada的一天。
喻圆的尊严,他的取向,在一万多的手机面前能勉强维持,在三四万的包面前完全丢盔弃甲了。
他给自己算了一笔账,即使景流玉每周对他这样大方一次,他到临走的时候,也能带走二百多万,他再哄着点景流玉,让他多带自己去什么高端的酒会场所,借着景流玉当跳板,多多结识老板,长见识,没一年就能成长起来,到时候身边围满了赏识他的老板。
他不仅能在合同结束的时候揣着二百万把景流玉踹开,还能立刻跳槽到大公司,出任CEO,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等他足够有钱了,就交个女朋友,他多多的给人家花钱,说不定人家就不会嫌弃他了,到时候结婚生个孩子,一家三口过好日子,他爸妈在电视上看到他叱咤商场的英姿,肯定会回来拍着他的肩膀夸赞:“喻圆真有出息啊。”
只要他忍着恶心,好好哄哄景流玉,那幸福生活就在向他招手了。
真是人和人的差距比狗和人都大,凭什么景流玉什么都有?他还得巴结景流玉?
喻圆重重喘了一口粗气,心情起起伏伏,像随着海浪翻涌的小船,没一会儿又把自己哄好了。
他懂的,所有主角在崛起之前,都会经历这么一段隐忍时光。
给喻圆一个杆子,他就能顺着往上爬;再给他一点甜头,他就敢做大梦无限畅想美好未来。
喻圆捧着棉签和碘伏痴痴幻想,看见景流玉也热情了,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样狗腿又漂浮的神色,不知道刚才又在做什么美梦,景流玉有时候真好奇他的脑子构造。
喻圆梗着脖子,忍着难受往景流玉肩膀上一搭,夹着嗓子说:“景流玉,伤口疼不疼啊?怎么弄的?看见你受伤,我的心都碎了,我来帮你包扎好不好?”
景流玉顺从他,点点头,像是对一切都无知无觉,嘴角漾起纯良的笑,说:“好,圆圆怎么这么好。”
喻圆懒得回他,直起腰,用棉签沾了碘伏,实在没忍住,仗着景流玉看不见,往他头上狠狠一戳,然后一撇嘴,说:“对不起哦,我没给人上过药,是不是弄疼你了?我给你吹吹哦。”
他弯下腰,扶着景流玉肩膀,鼓起腮帮子又狠狠吹了吹。
喻圆反复狠戳景流玉的脑门,然后一口一个对不起,对不起完了再给景流玉吹伤口,反反复复好几次,愣是没听见景流玉喊疼,甚至还笑了。
真变态。
喻圆在心里嘀咕,他们同性恋都是变态。
要不是怕景流玉察觉,他恨不得把碘伏和酒精混在一起,往景流玉脑门上戳,可惜他还要Gucci和Prada,还要过好日子呢,千万不能破坏了自己的人生大计。
喻圆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景流玉一给他买这个买那个,一哄他对他好,他的小狗尾巴就翘起来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怕。
他忘记自己做了坏事,把柄还捏在景流玉手里;欠了景流玉五百万的花瓶;为了躲灾,主动跑到景流玉床上,求景流玉庇佑;他们的关系是包养和被包养。
现在竟然还打起了占便宜的心思,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他的手机屏幕特意亮着,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页面停留在自己选的包上,只要景流玉一偏头就能看见,目的是为了提醒景流玉遵守承诺,快点给他买,不要赖账。
包是他精心比价选出来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