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去:“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化妆师拍他的后背,让他老实一点儿:“那到时候录出来你可不要嫌不完美……不许舔掉唇膏!”

“哦。”喻圆尝到嘴巴里甜甜的,原来是唇膏。

他实在坐不住,又在凳子上拧巴,说要喝奶茶,化妆师姐姐拿他没办法,几个助手在打理衣服,她叫喻圆乖乖坐着歇一会儿,把发胶晾干,自己替他去拿。

喻圆老老实实点头,对着镜子揪自己被发胶固定得梆硬的发丝,还用它戳了戳掌心,手闲不住地一点一点把它捏软。

没两分钟,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化妆师姐姐回来了,赶紧正襟危坐,不小心把发胶碰倒了,赶紧扶好,说:“我很老实的,我在老老实实坐着。”

半晌对方都没说话,他悄悄拧过去头,不是化妆师,是云静漪。

他就见过云静漪一次,还是很久之前随着景流玉一起去老宅的时候。

景流玉的这位母亲……似乎脾气不怎么好的样子,谁都看不上,她把景流玉额头砸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喻圆不敢和她有过多接触。

他也不知道云静漪来这里做什么,有点儿紧张地站起来,乖乖叫了声:“妈妈。”

云静漪总是浑浑噩噩的,时常情绪失控,昼夜颠倒,记忆力也很差,她早就忘记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喻圆了。

眼神上下扫过他,只觉得景流玉人品低劣,挑人的眼光倒是很好。

眼前的青年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漂亮的显出几分愚蠢。

巴掌大的小脸线条流畅柔和,下巴尖尖的,红润的嘴唇被咬着,还有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

睫毛很长,不知道手掌盖到他的脸上,先碰到他的鼻尖还是睫毛,轱辘轱辘地转,好像很机灵似的,实际上云静漪知道他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到。

一副被人卖了还懵懵懂懂帮人数钱的模样,好骗好拿捏。

喻圆还想着呢,结婚这么大的事,就算景流玉和他妈妈关系再不好,现在总该说点儿祝他们百年好合的话,说不定还有什么传家玉镯,他在心里酝酿,一会儿要怎么接礼物才显得自己不那么急切。

“你不喜欢景流玉,是不是?”

“啊?”问题出乎意料,喻圆猛地抬起头,奇怪地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在一起很久也不代表你喜欢他,事实上我并不相信有人会心甘情愿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安排你离开,就在明天婚礼之前,你可以拿着这笔钱,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安逸地度过一生。”

喻圆先是感到愤怒,紧接着是不可置信的荒谬,怎么会有父母在仪式前一天破坏孩子的婚礼呢?就算参加婚礼的只是亲人朋友,景流玉还是会很丢脸。

他觉得,即使是再恶言相向的亲子关系,母亲也不会把自己儿子说得如此不堪。

他心里掺着一股怒气,紧紧攥着拳头,想要说景流玉很好,他很喜欢景流玉,话还没出口,忽然福至灵心,大脑里飘过一个念头这不是经典的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情节吗?

景流玉妈妈不喜欢他,给他钱,让他在婚礼之前离开,给景流玉狠狠一击,这样景流玉说不定就会受伤,说不定从此封心锁爱,再也不喜欢男人了。

喻圆聪明的小脑瓜开始运转,把一切都想通了。

他沉吟几秒,神神秘秘地和云静漪说:“好吧,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的儿子有什么缺点你肯定也知道,景流玉总是管着我,还喜欢监视我,我连买根棒棒糖都要在他的控制下,他还说我再多吃糖就要我死掉,我已经害怕很久了。你能给我多少钱?”

云静漪也没想到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