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甚至看起来是景流玉的家里,连被下药都不能作为托词了。

照片他们甚至不敢看第二遍,平复了不下半个小时的心情,才敢商量着给景流玉发消息,拨通电话。

现在他们面对景流玉的心情十分的复杂,无法用言语形容,两张脸皱成耙耙柑。

景流玉收到那些照片,先是沉默了一瞬,紧接着说自己知道了,稳重的过了头,似乎泰山崩于前都不能令他改色,景和清从他的语气上甚至分不清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还是景流玉真的不在意。

如果是后者,那脸皮也是很厚了,怪不得能成大事……

景流玉挂断电话后径直上了楼,根据照片的角度找到了被戳了个洞的挂画,摄像头当天应该就是放在这里。

人物、场景、时间、拍摄位置,景流玉不必想都知道,就是那天晚上喻圆做的,怪不得热情的过分。

景流玉气极反笑,狠狠摔了画板,脸色第一次像块儿调色盘一样色彩缤纷。

他不介意自己的取向暴露,可他但凡要点脸,就不能接受把床照发给别人看,尤其还是景和清那些小辈,喻圆简直是把他的面子往粪坑里扔!

真是好样的!喻圆!

……

从首都机场到新郑机场,两个小时的机程,客舱昏暗,飞机上坐满了昏昏欲睡的乘客。

这是喻圆第一次坐飞机,机翼划破云层,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织就成一张密布的星盘,他没有心情欣赏,本该兴奋的心情被忐忑和悲壮装满。

他本来还想把照片发给景卫南的,效果大概更好一些,但一想老头都已经八十多岁了,万一当场气出个好歹,他这算不算蓄意谋杀?

只好退而求其次,给景流玉两个成年的弟弟发。

算算时间,景流玉那边现在应该已经爆炸了。

大概一下飞机,景流玉的电话就会打来。

他忐忑之中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根本睡不着,反反复复地按开手机看时间。

真没想到,他也有摆景流玉一道的时候。

凌晨两点整,飞机准时在机场降落,外面的夜色黑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浓稠,黏腻,沉闷,像喻圆下定决心后才走出机舱时的心情。

不出意外将是一场激烈的对峙,喻圆先上了个厕所,没有出站,等待同一趟航班的人都走了之后,才在角落里关闭飞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