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柜门,打算轻手轻脚下楼去给自己找点儿吃的了。
楼下阿姨们照例在做保洁,喻圆以前还大言不惭地指导他们,保洁阿姨们也拿他当家里主人一样言听计从的。
喻圆现在一想就觉得羞愧,灰溜溜自己低着头钻去中厨了。
厨师在冰箱给他留了饭菜,他热了热,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坐在桌子前吃,屁股坐着凳子的二分之一,腰背挺直,饿得不行了也不敢狼吞虎咽。
宋阿姨小心翼翼打量他,眼睛红肿,脸色难看,唇无血色,如此乖巧安静,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
她还以为人不在家呢,原来是在的,打扫卫生也没看见他。
这副模样,难道是被景先生训斥了?
往常吃饭都要端到茶几上一边放电视一边吃,哪有这么安生,现在倒是很乖了。
她走过去询问要不要拿点儿冰块给他敷一下眼睛,喻圆连连摆手,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连着七天,景流玉一次都没回来过,连电话都没给他打,当然也没解释那天的事。
喻圆的心冷得都要结冰了,期间他考完了最后一科大学生英语,左手上的镯子考试时候在桌边儿磕碰的叮叮当当响,响得他头痛,回到家他就把镯子从手腕上拆下来了,镯子后面刻着景流玉名字的缩写。
他看了又看,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摩挲,依旧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怎么就都是假的呢?
景流玉说他们是包养关系,喻圆就不敢拿乔了,他想赶紧混完这半个月就走,金主发脾气他,他当然得低头,所以在柜子里主动编辑了一篇小作文,给景流玉发过去,说他错了,再也不会和赵琰出去了。
他不敢和周平平说,当日在病房里他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些话,哪再有脸回去找人家。他更不敢去找周平平,谁知道景流玉是不是还让人监视着他。
喻圆只给周平平打了几通电话,全是慰问他身体恢复的,周平平中气足了一些,说在沈祁川的公司找了个岗位做,话里话外和沈祁川一下子变得蜜里调油了起来,喻圆想趁景流玉心情好拜托他捞一把周平平的念头就打消了。
人家俩人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和好了他就别管那么多了。
……
景流玉收到消息,特意晾着没回。
这么听话,主动道歉,可见是想明白了,喻圆那个脑子,晾一阵儿果然就清楚了。
年末各大项目都到了收尾阶段,新项目还开,没政府那边再有项目和政策下来也是年后的事儿了,明年大多还是围绕着发展新质生产力为重点,天上打雷下界就得递盆子准备接雨,再大的龙王都得顺着老天爷的意思干。
眼下各处都忙着年前最后一波核对总账,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