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圆一下子炸了刺:“你监视我?法治社会,我可以告你侵犯隐私!你凭什么监视我?”
景流玉也让他刺了下,冷声反问:“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喻圆嘴唇嗫动
是谈恋爱的关系,即使他要订婚了,他们也是在谈恋爱。
“凭我是你的金主,你是我的包养对象,我们有合同在,包养结束之前,你应该保持专一和干净,我也有权力监察你的所作所为。你现在所有的一切,我都能收回,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轰隆
喻圆似乎听到冬日平地乍起的惊雷,照亮了四方天空,连别墅里都感受到了震动。
雷劈下来的顷刻,照清他褪尽血色的脸,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般。
一声闷雷过后,京市并未落雨,喻圆已经泪如雨下。
真正伤心的时候,五感都消退了,只剩下大脑里的嗡鸣声,像医院里的心电监护仪宣布病人死亡时拉出的长线那样刺耳,尖锐,痛苦。
世界一片惨白,有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地,是他将断未断的神经。
景流玉说过好多遍喜欢他,原来他们有钱人的喜欢就那么简单,喜欢一个人是喜欢,喜欢一道菜也是喜欢。
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就这样被他轻飘飘说出来,摆在眼前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堪,他以为他们至少是真心在谈恋爱,原来是合同期间的逢场作戏。
再问景流玉有没有他骗他,或是问景流玉是不是真的要订婚了,好像在此刻都没有意义了,没有感情,答案不重要了。
也……也挺好的。
他本来想的就是,从景流玉身上捞完钱合同到期就走嘛,他弯的不算早,多喝点中药,多喝点中药肯定能调理好。
喻圆想表现的释然,眼泪却已经积蓄成一潭小小的水洼。
景流玉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景流玉了!他恨景流玉!讨厌景流玉!
哭了,又哭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景流玉眉峰微蹙,望着眼泪成珠串一样掉的喻圆,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
总拿眼泪当武器来对付他吗?
喻圆难道以为只要哭一哭,掉一掉眼泪,他就又会事事顺着了?
他按下心里的浮动,继续冷声说:“有话你就说,别总用哭来代替,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吗?说吧,这几天又怎么了?哪里又不痛快了?别总躲着人,有问题就说。”
喻圆死死抓着羽绒服的下摆,不让自己蹲下去,他抱着最后一点儿零星的希望大吼问他:“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吗?你是不是都在骗我?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别再无理取闹了。”景流玉还在等他说出什么理由来,结果就是这样没头没尾的质问,他眉头皱得更深,怀疑是喻圆自己在家待得无聊,所以出点儿幺蛾子吸引关注,以他的智商和行为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想到他没那么聪明,景流玉口气又软了点,补道,“等我空闲了陪你。”
喻圆咬着一片嘴唇,近乎咬出血了,扭身跑上楼去。
周平平说的是对的,景流玉对他的喜欢都是假的,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他不要再喜欢景流玉,不要再当傻子被骗了。
景流玉欲要起身去追,细想后还是作罢,心里怒气更重,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说几句都说不得了。
他方才也在气头上,被喻圆一刺,说得重了些,合同的话本不该说,好在喻圆好哄,不记仇,改天哄哄就又好了。
说重些也好,喻圆被惯得不成样子了,让他自己好好冷静冷静,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喻圆哭着跑上楼,跪在地上翻箱倒柜,终于翻出了他们之前签的合同。
合同从去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