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川得到他的亲吻作奖励,痛快地让开,站在不远处,看周平平对着镜头展露灿烂的笑脸,他恍惚想起在很久以前,周平平爱过他,天真地说想和他结婚,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周母在那边兴高采烈地说:“安安腿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商量让他参加明年的高考,悦悦很想你,一直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平平,在外面不要太累,别往家里寄钱了,家里钱够用,妈把楼下超市盘下来了,你爸身体也还行,租了辆车跑出租呢。平平,怎么都瘦了呢,外面待得累了就回家,钱不够和爸妈说……”

“知道了,妈,我还有事,先挂了。”周平平不敢再看视频那边母亲的脸,匆匆挂断,扭头捂住了脸。

沈祁川从角落里站出来,缓缓走上前,抱住他:“老婆,我陪你回家吧,看看爸妈。”

周平平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怒吼着让他滚。

沈祁川没有觉出疼痛,只有周平平掌心冰凉的泪水沾在了他的脸颊上。

……

喻圆六月末考完试正式步入暑假,这次经过系统复习加上网课效果显著,考进了班级第三,成功拿到了二等奖学金名额,这对他来说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毕竟他的成绩可是实打实的,才不是和别人一样背押题重点才得来的。

他把成绩单打印两份出来,一份烧给他奶奶,另一份恨不得贴在脑门上,举给所有人看。

尤其他要给景流玉好好看看。

以往在高中时候,他每次考了第一都只能给他奶奶烧成绩单,现在有景流玉可以看了。

他像个小狗一样,就差摇着尾巴在他身边蹦蹦跶跶,三句话不离他的成绩,景流玉被他绕烦了,直接奖励了他一张月额度十万的信用卡副卡。

喻圆拿到信用卡第一件事就是请景流玉吃了顿云南菌子火锅,第二件事是给自己的游戏库填充子弹。

喻圆放假后彻底撒欢儿,景流玉不盯着,他在电竞房熬穿了好几个通宵,最后被强制上了把定时锁,只有每天九点到十一点,一点到五点之间允许进入,电脑也有儿童锁,喻圆的作息被掰得健健康康,早上还被景流玉薅起来练八段锦。

每天最多只有六个小时,这对憋了一个月的网瘾少年来说实在不够用。

景流玉在书房处理工作,窗户大开着,清新的夏风涌入,吹起素白纱窗,窗外一片绿荫树景,极为赏心悦目。

唯一不够美观的是,喻圆一进门就往地板上一坐,抱着腿说:“你给我解开,解开,我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能再用儿童锁锁着我了,之前不是说好了不上锁吗?”

景流玉不为所动,喻圆更大声地叫嚷:“我都和你撒娇了,你为什么不能满足我的愿望?我只是想玩一会儿游戏而已。”

景流玉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回道:“谁和你说好了的?撒娇和撒泼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你这叫撒泼不叫撒娇。上次体检,你的近视度数从二百五涨到了三百,成年人就应该对自己的生活做出规划,有所克制。”

“那你昨晚克制了吗?”

喻圆反问他,景流玉很厚脸皮,并不理他,他就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滚到景流玉腿边儿,景流玉弯下腰,推着他的后背,把他咕噜噜推开,喻圆顺着他的力道滚开,又滚回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喻圆滚得气喘吁吁,四肢摊开,躺在地板上往窗外看。湛蓝的天,青嫩的树,呼呼吹动的窗纱,带着湿漉漉的草木香气,像高中校园里盛夏蝉鸣时的悸动。

景流玉开了视频会议,喻圆听到声响,微微偏头,从地上躺着自下而上看景流玉的脸,连这种死亡角度都好看的不行,工作的时候严肃认真,看起来好帅。

他的心脏跳得更快了,用两只手比出一个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