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其中一位和太子授业老师王和生交情甚深。四年前科考前夕,就是他私会王和生,几日后暴病身亡,实令人扼腕痛惜。”
见王慎依是不为所动,韩世朗翻身起来,衣襟大敞,敞袖如流云,迤逦而来,逐字逐句顿说:“非是我一心为了东宫,急欲给王和生翻案,江南眼下是个怎么情形,你心里比我和修远都要明白。虽亲疏有别,总还有正邪之分。敞之,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王慎在两位友人的追问下睁开眼帘,双眸空洞无神彩,自讽:“我本就一懦夫,不知不仁更不勇,枉费多年苦读的圣贤书。”
韩世朗剑眉横立,甩袖坐到一旁碰得桌椅咣铛作响,胸膛气得颤动不停。
孟焕之眼中也现出痛色,出声咄人:“司马清意欲何为?前有清云录印发数万册四方传阅,朝中上下遍布扬州司马家门生,内阁成天争论不休,但凡牵扯到江南事宜迟迟无定论,一丝一毫都不能损得他的利益。御史若胆敢批一声司马,血溅街头大有可能。圣上都不及他一言九鼎。”
王慎只是苦笑。
韩世朗说着赌气的话:“算了,跟个愚人说这些有何用。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朝一会,以后都当陌路。”他见孟焕之还想说话,摆手制止:“我知道自己的处境,你就少说两句,成天在御前晃悠,已是众矢之的。痛快玩两天,带着你的小娘子回燕京过安生日子去。”
孟焕之见劝说无效,也坐下品茗,听着韩世朗调笑:“修远,鸳鸯戏水令人羡慕。可是瞧出来了,你比我等都要识得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