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求娶一位稳当人家的女儿,孝敬祖母,生儿育女。”然后,他贪恋不舍的书本被妻子掷到怀中,眼看她怒气冲冲扭头而去,灭了卧房的灯,上床安睡。

莫名其妙,孟焕之翻过几页书后,回味过来,昨夜他也问了同样的话,在听到回答那一刻心中没来由不痛快,说不清道不明。明知两人婚前没见过面,竟渴盼妻子说出只等着他一人,想到有可能与她擦肩错过,秦知言变成别人之妻,如万蚁噬心,难以忍受。

孟焕之合上书卷,哑然失笑,环顾书房内陈设,无一不按着他的喜好摆放。墙上山水图虽是妻子手笔,却也是仿着他的原稿而作。他起身站到山水图前,透过笔墨感知背后蕴藏深情,手指轻划过,缕缕柔情传到心中。

孟焕之遂灭了羊角大灯,只捧着烛台到卧房,放轻了动作换过??衣,吹灭烛火上床,手伸进妻子被窝摸到小褥子。他明了这是小日子提前,仍是经脉停滞引起心烦气燥。

知言听见身后孟焕之的动静,闭眼装睡不去理他,不多时一只温热大手捂在她的小腹处,轻柔的声音响起:“这回身上干净以后,换个药方再吃几天。你可是不能偷着掉倒,良药苦口。”她心中一股闲气霎时无影无踪,转过身轻声答应。

孟焕之深嗅妻子发间,带笑说:“知言,你可曾想过,我一直未娶,说不定便等着你长大。姻缘线早都牵好,只待适当的时机。”

知言语出惊人:“说不定,是我等着你长大。”引得孟焕之闷笑连连,迭声说好。

归根结底,知言还是太孤独了,成天巴望着孟焕之回家,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他一起。明知孟焕之重心不在后宅,总想多耗费他的时光一起共度。这下,不仅孟焕之渴望,知言也同样,她轻声呢喃:“焕之,咱们的孩儿一直不来。”

“不急”孟焕之安慰她,顿了顿之后再说:“你年岁小,适宜等两年有孕,药石避子总对身子有碍,我未曾敢用。一直没消息也不算坏事,我都不曾着急,你更要放宽心。”

嫁个好男人果然不同,知言情不自禁寻着索吻,勾得某人气息紊乱,推开了她,各睡自己被窝。知言窃笑道歉:“焕之,方才我不该发火,又误了你的学业。”

“无事,我喜欢。”某人正在努力平心静气。

呃,明明是头狼偏要忠犬附身,知言很不适应,没法接话,睡觉!

*******

数日后,秦晖抽空来看知言,道出秦时和乔婉之事前因后果。原来乔婉终忍不住求了秦樱,只说要和定远侯府退亲,嫁给八表哥。骇得秦樱当场失手打了茶碗,略加思索后,安抚住女儿,乘车赶到首辅府,寻了老狐狸。父女两人商议过后,寻来秦时,不及让他和家人告别,连夜送到英国公处,跟随押粮的车队去了军中。至于秦时到底在何处,家中除了老狐狸无人知晓。

“原来如此”知言垂目轻叹。

秦晖斜倚在圈椅中,先对孟府的茶水品头论足,嫌水煮得太沸,又说茶失了清香,埋呔一番才说起正事:“眼下这是最好的下场,若八弟真惹恼了宁远侯和定远侯两家,老头子在一日,倒没人敢动他。将来他老人家总有退下来的一日,八弟又吃着武将的饭碗,一个不留神被人寻晦气,军中咱们家可是插不进去手,只有眼睁睁看着他倒霉。丢了差事是小事,怕的是对方心黑下死手要他的命。”

秦时是乔婉和乔骁的表兄弟,可不是乔骏的表亲,更不用说还有定远侯府赵家在其中。他们的事也算了结,知言转而问起秦晖:“六哥,听说你跟着楚王已有些日子,现在外头乱哄哄的,最好别掺合到皇子们中间。”

秦晖不以为意,吊儿浪当说话:“你六哥还能干什么,文不成,武不就,惟知道逗鸟闲逛,结交到皇子可是天大的荣宠。我还指望将来靠着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