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秦敏微笑,慢踱过去,细看两眼孙女的伤势,见全是外伤,将养两日便可恢复,也不打紧,也定下心。他伸手摸了摸知言的发鬓,满头青丝,密实黑亮,记忆中稚儿冷眼古怪,对比眼前明媚无双的妙龄女子,天差地别。他这个孙女从不因身体疼痛落泪,却回回为了姐妹兄弟出头,挚子之心难得。

秦敏坐在知言身边,嘴上却道:“看你着实可怜,容在家混一顿饭。”

知言笑着应下,瞧着方太君满心焦急,安慰老人:“擦破点皮,细心养护几日就好,老祖宗你莫要再愁。我准备待天气转凉,在家里置办席面,请您和母亲及各位婶娘、嫂嫂们过去赏玩一日。我那处园子全都改建过,您总要亲眼见一见我住的屋子,可好?”

方太君眼睛盯着孙女胳膊和手上的伤势,嘴里说好,临了抬起头狠剜秦敏一眼。死老头子,训斥完了,留在家吃顿饭又如何,非要赶早撵回去,才几步路的功夫就翻了车,幸好没事。

秦枫在旁伸长脖子张望,心中嘀咕该不会留下疤,暗骂孟家小子休沐不在家陪女儿,野出去谁知干何等勾当。

府里众人得信,也都赶来,喧寒问暖,正好休沐全都在家,知言借机又和姐妹兄弟吃了一顿团圆饭,不枉她受伤一回。饭后又赖在方太君身边小睡半个时辰,才动身回孟府,秦昭提出亲送妹妹回家。知言见他也是一脸疲色,再者难得在家,由已度人,四嫂也满心希望夫君在身边陪伴,故浅笑求秦枫送她。

秦枫巴不得女儿粘人,笑呵呵打发儿子儿媳回房,跟着车同行到孟府。他准备等待女婿回来,言语敲打一番,未料才进孟府大门,便听闻孟家小子也受了伤。

看女儿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一溜烟急奔瞧她的情郎去了,秦枫心中很不爽,再看旁边怎么还有个碍眼的人也准备跟去,温笑拦住来人去路:“贤侄,方才临来时,你姑母还捎了话,何时接十三丫头到英国府上小住。”

此人正是早间拉孟焕之出门的张盛,他带着九妹夫去引见几位勋贵家子弟,却害得九妹夫受伤。张盛心中过意不去,亲自送孟焕之回府。他听见提起叽喳如喜鹊的表妹,只觉头皮发麻,难得撒谎寻借口一溜烟撒了。

秦枫这才向长兴问了几句话,得知来龙去脉,?敌胱曰馗?。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别去碍一双小儿女的事,让他们情长意浓自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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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知言对着孟焕之包着绷布的左臂心疼不已,见仍在渗血,柔声问他可是疼,会不会伤到筋骨。

孟焕之也是瞧着妻子醒目剌眼的伤势,心下疼惜,用右臂揽了知言入怀,细细看她胳膊和手里的擦伤,虽无大碍,也觉得比自个受伤还要痛,只搂着她不发一言。

知言早都忘记早间的不快,回过神后追问因何受伤,又是何人伤他。

孟焕之用指背轻抚妻子娇嫩的面皮,寻到樱唇处,攻城掠地索取一番,吻得她秋目朦胧,双腮泛霞,才做罢,缓语道出事情始末。

早间孟焕之才在前院练过拳脚,张盛兴冲跑来,被他硬拉死拽,带到郊外宁远侯府的一处练武场,燕京城中勋贵子弟几乎齐聚,认了一圈人。又乔骏提出要比试一场,众人都起哄,孟焕之武力不如人,却坦然下场。一场较量大半都是乔骏在让着他,不料临收枪时,手中略偏了一点,剌到左臂见血挂了彩。

知言听出话中意味,轻扑闪睫毛,眼中带着疑问:“可是乔家表哥故意而为之,我听婉表妹说起过,乔家大表哥从五岁起练□□,已有二十年,技艺娴熟,炉火纯青,理应不该失手。”

孟焕之亲吻妻子一双羽睫,见其轻盈扇动,又忍不住再亲一下,他心中已有数,拣最轻省的话说:“练了一辈子武艺的人都会失手,乔世子为人正派,不会做故意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