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上床,瞧着安置好了才出来,直奔外院书房孟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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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焕之也是强打起精神应酬各色人等,打着关心孟家人旗号守在府里的人不少,其真心与用意不言而喻。他自嘲道,幸是自己见过不少人情冷暖,想透其中关节,若还在少年时,有此境遇,非要气得吐血不可。

孟焕之耐着性子,客气中带着疏离,依次劝走来访的客人,回到书房,秦昭已候了多时。孟焕之料定舅兄的来意,也不用客套,直言问:“舅兄可是从知言处回来,她睡下了?”

秦昭感慨世事难料,两年前在同间书房,尚被孟焕之婉言拒绝,今天他倒亲热唤起舅兄,不禁一笑,点头道:“正是,九妹困得眼睛睁不开,还说可以撑住,说话间伏到桌上睡去。”说着轻摇头,眼中都带着笑。

秦家兄妹手足情深,孟焕之早都知晓,轻叹:“让她受累了,心中很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