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视线不清,拍的东西也因为有?他的倒影,而有?着大块的黑斑。
听到郁怀枳的话?,他头也没抬,大着舌头应声:“你、你去吧!”
郁怀枳便迈步离开了房间。
随着关门声响起?,江时野站了起?来。
未加思索,他便也向门口迈去。
专心摄影的庄桩对?此毫无所觉。
江时野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开门后,见到站在门旁随候的侍应生,低声道:“麻烦你照看一下屋里的人,他喝醉了。”
侍应生点头道:“好的,请放心。”
江时野轻声道谢,而后左右看了一眼,跟着郁怀枳的背影走过去。
郁怀枳走到大厅里开放的吧台旁,点了三杯不一样的酒。
调酒师衣着体面,收到点单后,便熟练地开始操作起?来,没一会儿,托盘被摆上?了三杯酒,又被郁怀枳拿起?。
他托着托盘,缓步行走,绕过一个拐角,来到一个可以置物的平台。
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
于?是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包药粉。
袋子倾倒,白色的药粉流泻而出,落在酒面上?,像是用于?调味的细盐,并不突兀。
药粉全然倒完,郁怀枳收回袋子,重新?放回口袋。
恰在此时,一个黑影逐渐落在酒杯上?。
有?人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郁怀枳身边。
不用回头,光是来人靠近时的气?味,他都知道对?方是谁。
“你在做什么?”江时野是真的好奇了。
他实?在是不懂郁怀枳的脑回路。
难道下药就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一夜过去,他们?的关系就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江时野认为,答案都是否定的,且会将此时稳定的关系都彻底毁灭。
郁怀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想?过江时野会发现,却没料到对?方会直接将他抓个现行。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不想?狡辩什么。
转过身,郁怀枳抬起?眼,眸中竟仍是笑意。
“你既然猜到了,还问?我?”
他声音低磁,却是柔和地,毫无被抓的狼狈。
郁怀枳伸出手,指尖在江时野领口划过:“都是成年人,我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分吧?”
江时野抬手捏住他乱蹭的手指,随手丢到一边:“不过分。”
“但不该以这样的方式。”
他的态度表达得足够鲜明,没了其他的话?想?说,江时野没看郁怀枳一眼,转身便离开。
直到他走开五米远。
“等等。”郁怀枳扬声叫住他。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郁怀枳声音里仍然带笑。
江时野皱起?眉,他转过身,想?让郁怀枳适可而止。
却见郁怀枳手里正拿着下了料的那杯酒。
江时野眉头轻皱,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郁怀枳一抬手,便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江时野快步走到他身边,脚步声在大理石地板上?塔塔作响。
可惜,郁怀枳的动作太快,在他走回的半程中,就已将杯中酒全部下肚。
江时野面上?已显愠怒,他抬手,想?帮郁怀枳催吐,郁怀枳却躲过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还没说,你指的是什么方式?”
郁怀枳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他的声音从手掌后传出来,有?些含混,却仍然坚持发言。
“我只?是想?自己?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