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支线什么时候才能连上啊。
他坐回椅子上,一脸郁闷地看着湖面。
坐这儿吃了几盏茶,正要回去,一抬头,看见年牧归正朝这边过来。
他转身就走,被鸣珂叫住了。
真缠人。
许昭硬着头皮去行礼。
年牧归大概是刚从军中回来,身上穿着银色铠甲,显得比平日魁梧很多。
许昭眼神老是想往他身上瞟,不小心看了好几眼。
一定是盔甲太帅了。
“夫人在等人?”年牧归大步过来,坐到上首,“那位贵人可来了?”
许昭猛地抬起头,看见孟小侯爷已经在旁边落座了,下首还坐着个年宜。
他在两人对面坐下,笑了笑:“来了!不就是王爷您嘛。”
“哦?”年牧归喝了口茶,“本王是夫人的贵人?”
“是啊,”许昭眼睛不眨地胡诌,“好几日不见王爷,想您了,又怕打扰您,便想叫怜怜去传个话。”
“是吗?”年牧归盯着他,“不是旁的贵人?”
“不是!”许昭道,“我心里就您一个贵人!”
老师说过,适当的说谎可以陶冶情操...
年牧归听见这话,笑了好大一会儿。
“夫人,”他整理好腿上的护甲,拍了拍大腿,看着许昭,“过来,坐这儿。”
许昭嘴巴微微张大。
我没听错吧。
过去?
坐哪儿?
姓年的你再给小爷说一遍坐哪儿?
亭子里这么多人呢!
他站在原地,疯狂朝年牧归眨眼睛。
年牧归像没看见似的,冲他挑挑眉,又拍了下大腿,“珍珠,过来。”
许昭瞥了眼孟小侯爷,这人宽坐在椅子里,茶杯送到嘴边,闲闲拨弄着茶叶,一脸看戏的表情,丝毫没有说点什么给许昭解围的准备。
男主心里很是失望。
小孟啊,你会后悔自己失去了什么的的。
再看年宜,眼神锁定在许昭身上,一对凤眼幽怨地瞪着,嘴唇紧抿,手绢都快绞坏了,像是许昭抢了他的什么东西似的。
许昭莫名就有些不爽。
所有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许昭愣了一会儿,迈开步子,硬着头皮朝年牧归走去。
一道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他迈出每一步,袖子摆动的细小频率,似乎都在那人的眼睛里。
许昭也顾不上其他人了,整个人被罩在年牧归那道目光里,走到近前还有半步的时候,身上已经热起来了,大腿直发紧,步子迈得有些艰涩。
迈上台阶,鼓起勇气抬头,对上年牧归的目光,胸口瞬间扑通起来,耳垂有些麻麻的。
脚下一个趔趄,往前扑了过去。
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许昭的胳膊,另一只手在他腰间一搂,不容抗拒的力气箍过来,许昭转了圈,天旋地转的,睁眼就在年牧归怀里坐着了。
他听见孟小侯爷放下茶杯,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顿时难为情到了极点,低着头,感觉脑袋热得都在冒热气。
年牧归低笑一声,胳膊环住了许昭的腰。
“西北战事吃紧,承恩公属意年启将军出征,侯爷怎么看?”年牧归抬眸看向孟庭窗。
年启是年牧归母家的亲眷,年少时便随年牧归南征北战,是年牧归一派的得力干将。
孟庭窗的目光在许昭腰间扫了一下,嘴角带着些戏谑,“年启将军战无不胜,是朝中股肱之臣,此次西北战事,不过是,咳。”
他看见年牧归的手掌缓缓向下,在许昭腰腹处轻轻抓了一把。
怀里的小夫人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