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索将白布盖上的举动,不止是盖上他死去的兄长,还有过去肆意昂然的自己。

从今往后,他就不再是二王子帕索,而是肩上担着兄长的抱负的兽族继承人帕索。

可在悲痛欲绝之中,心底似乎还有一丝卑劣的欲望与野心在疯涨。

如果获得王位的代

价是失去兄长,那帕索根本不会对王位产生任何的想法。

可他的兄长却意外离去了。

继承人之位空缺。

或者说,兽王之位空缺。

离他只有咫尺之距。

他想起老兽王还没死的时候,曾经问他想不想当继承人。

帕索当时拒绝得斩钉截铁。

或许他内心曾经燃起过争夺王位的想法,但这股想法远不足以令他背弃自己最亲近敬爱的兄长。

可他的兄长却意外离去了。

他的野心在悲痛之中疯长,将他拉进自我厌弃谴责虚伪的炼狱。

在奔向长老院的这三十秒里,他的内心到底是在担忧自己的兄长,还是在觊觎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