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达的眼中闪过一抹暗光,缓缓地坐直了身体,任由诺夫进行苍白地狡辩。她等到诺夫止住话音,才默默地拿出了第三张照片。

照片上的是一个年轻的白人女性,她一身充满着年代感的造型,对着镜头灿烂地露齿一笑。

当诺夫看清照片上的人后,瞬间出了一头冷汗!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布兰达一直在卑鄙地诱导自己的思路,只觉得整颗心都凉透了。

布兰达瞥了他一眼,声音中没有夹杂丝毫多余情绪:“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她是你当年所在高中的助教,于1967年的五月份失踪而被警方立为失踪人口。我查看了当年她失踪后的调查案卷,意外发现你曾被列为嫌疑人。因为有人在受害者失踪的前一天,曾看到你们在学校角落里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这番话的指向性十分明显。

但是诺夫却不复之前的慷慨激昂,辩驳起来也略显有气无力:“不、当年警方很快就洗清了我的嫌疑。我只是跟她发生了口角而已,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我怎么可能因此而杀人。更何况在她失踪的第二周,警察就找到了凶手!凶手是一个嗑药成瘾的嬉皮士,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布兰达的表情有些微妙,似是陈述但实际却是在质疑:“警方接到匿名举报,从那个瘾君子的住处找到了受害者的贴身物品,很快就证据确凿的将他定罪!但问题是,当年的笔录记载得很清楚,嫌疑人被捕后拒绝承认自己涉嫌杀害受害者,但偏偏又因为吸食了毒品而无法说清楚自己当时在哪里。而且最重要的是,直到他被处以死刑,警方也没能找到受害者的尸体!”

随着布兰达的话,诺夫渐渐屏住了呼吸,不敢与她对视。

“唉!”布兰达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以我的角度来看,这件案子还存在许多疑点,不乏是冤案的可能性。也许被送上电椅的人并非真的凶手,只是被人栽赃陷害而已。那么我不禁回想了一下,还有谁有嫌疑呢?”

布兰达轻轻一指诺夫,声音很轻,落在诺夫耳中却震耳欲聋:“然后我就想到了你这个嫌疑人,我忍不住又翻了翻案卷,意外地发现了熟悉的名字。奥顿·菲利普和德里克·汉普顿,他们都是你的不在场证人。嘶,这就奇怪了......”

诺夫的脸已经苍白如纸色,却依然咬着牙不吭声。

布兰达对他的顽固狡猾早有预料,不急不缓道:“你知道吗,奥顿和德里克在录口供时不约而同提到了一点。你们三个关系要好,每个周六都要约在你的家里打桌球。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好友,怎么能说是称不上熟悉的人呢?”

诺夫的脸色难看极了,但他委实心理素质过硬,竟然还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避重就轻道:“所以呢?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只是想要让我承认我跟奥顿早就认识?”

“当然不。”布兰达将双臂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带给诺夫一种逼迫感,“你一定知道奥顿在昨天就死了。你一定忍不住在想,警方为什么要调查当年的事情。你一定还在想,既然奥顿已经死了,就算我对尤妮卡的真正死因有所怀疑,也无法证明什么。对吗?”

诺夫闪避开布兰达凌厉的目光,心里不停地盘算着目前的情况。然后,他就被布兰达的下一句话吓了一大跳!

“算了,先不谈尤妮卡的事情,让我们来聊聊爱丽丝·马歇尔吧。她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演员,德里克于2000年杀害她后,曾经威胁你帮忙处理她的尸体。对吗?”

“你疯了吗?”诺夫一惊,终于不得不认清事实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他忍着心慌,怒气冲冲道:“德里克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就死了,死在了一场街头暴动之中,你在开什么玩笑?我需要一个律师,在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