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还没合上眼睛,就急着就买棺材发丧。
最后还是知雪学着书,几针给扎了回来。
对一个人用心没用心,实在是一眼就能瞧出来的事情。
要是沈鸢身边儿没知雪这么个小丫头,那只怕沈家夫妇唯一的小公子,真就这么一副棺材板拉出去埋了。
却是越想越积火。
那小病秧子却是垂着眸笑了笑,嘴唇动了动,说:“大夫,我这病还能治么?”
林大夫将手中的方子看了好一阵,终究是摇了摇头:“蛇毒入骨,又是久病成疾,根基已毁了大半。我见你眼下吃的方子,已是很好的了,我至多再添减几味药,不过是锦上添花。”
“若要根治的方子,却是我也开不出了。”
沈鸢便微微一怔。
睫毛垂了下来。
像是淋了水的沮丧小动物一样。
卫瓒的心也跟着沉了,没说出话来。
却是那随风半晌轻轻抱怨了一声,说:“我找您的时候,您还说自己医术高超呢。”
林大夫叹了口气:“医者医病,不能医命,总有力不能及的时候。”
想了想,又说:“若是我那兄长还活着,兴许还能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