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林桂樟已听得心惊,心知此事辛密,不能善终。
只慌忙收了那圆筒,老神在在坐在原处,果真见将军带了低着头的一人进来,问他:“还请先生帮一帮忙,将此人皮囊改一改才好。”
他道:“改成何种模样?”
将军道:“与他死去的兄弟一种模样。”
“我一会儿便将尸首送来。”
林桂樟半晌,对那人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叶书喧微微抬起头来。
细眉长眼,几分俊秀的模样,不知被谁淋了一头的茶水。
碎发如墨色的、细小的蛇一般,湿漉漉地贴在鬓边。
只是却含着几分冰冷谦卑的笑意,喊他:“林大夫。”
林桂樟那时便知道。
叶书喧在记住他的面孔。
……
沈鸢听罢许久,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卫瓒道:“之后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林桂樟的确有些本事,既能改旁人的脸,便也能改自己的脸,身上又多少有些武艺傍身,这才逃了出来,一直隐姓埋名地四处流浪。”
这一走就是好些年,林桂樟渐渐以为已无人在意他了,便想着,要回家乡与旧日的兄弟会面。
谁知在望乡城刚刚露了个头,便暴露了行迹。
引来了卫瓒,也引来了安王。
林桂樟只好慌忙将自己兄弟一家藏起,自己四处吸引注意力,若不是有卫瓒横插一脚,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沈鸢闻言愕然了许久,后脊不自觉生出一丝凉意来,下意识说:“他们怎么敢这样大胆……”
卫瓒淡淡说:“偷梁换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