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自然也明白她是想到了自己,开口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么多年做的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何尝拦过你?可我也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啊,你若是要怪我,那便怪我吧。”
“就算你打我骂我也认了。事到如今她是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平日里谢柔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如今却是格外的冷漠,不容人拒绝。
“若是我非要帮她呢?”
“你帮得了她一次,能帮得了她第二次吗?”
“阿月这件事你若是不掺和,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她身为宸王妃也没人敢说她半个字的。”谢柔劝说道,看着施令月。
施令月没有说话,垂了垂眼眸。
*
御书房。
谢绥和谢煦正在下昨日未曾下的棋局,下棋时,谢煦并未说话,谢绥反而忍不住开口问道,“皇兄总不可能就是让臣弟过来下棋的吧?”
谢煦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今日早朝参奏你们夫妻俩的折子一大堆,朝堂上更是吵吵闹闹的,吵得朕头疼。你们夫妻俩尽快把事情解决了。”
“召你进宫,自然也是要骂骂你做做样子才行。”
说这句话时,谢煦压低了声音。
谢绥一听,挑了挑眉,朝谢煦拱手道:“皇兄,马上就不用装了。”
“嗯?”
谢煦不明所以。
紧接着,御前大监急匆匆地跑进来,由于跑得太急的原因差点没站稳,他整理自己歪掉的帽子,弯腰道:“陛下,外面有几位大人求见。”
“什么事?”
“回陛下的话,外面来的几位大人要状告宸王殿下。”御前大监颤颤巍巍开口。
谢煦看了谢绥一眼,终于发觉了不对劲,想起了刚才谢绥说的那句不明所以的话,随后问道:“继续说。”
“状告宸王殿下大庭广众之下绑架朝廷命官,目无法纪。”
御前太监说完这句话,都不敢去看谢煦的眼神。
谢煦没有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因为他相信以谢绥的性子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来的,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何绑人?”
谢绥弯了弯身子,不卑不亢道:“他们的人堵了阿晚的马车,被我从那些人的嘴里撬了出来,所以给他们一个教训。”说这话时,他还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意味。
“你!”
谢煦指着谢绥,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简直胆大妄为!如今绑架朝廷命官的事情也敢做了!还不赶紧让人把他们都放了!”
谢绥立刻跪了下来。
“臣弟并未做什么,只是让人绑了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
“并未做什么!这还叫没做什么吗?朕看你如今真是无法无天了!”
话音落下,谢煦手边的茶杯已经砸了出去。
谢煦气得脸色涨红,就差没指着谢绥骂了。原本他还担心如何做戏,如今谢绥做的事情真是把他气得不轻,就算他有心保他,可却也不能太过纵容。
“你简直就回去给朕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吩咐不准出来。”
“臣弟遵旨。”
谢绥拱了拱手,立刻退了出去。
门外候着的几个大臣自然听到了御书房内的动静,看着谢绥从屋内出来,立刻俯身恭敬道:“宸王殿下。”
谢绥停下脚步,视线一一落在几个人的身上,“几位大臣真是辛苦啊,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做的事情,注意自己的措辞。”森冷的杀气从他的眼里弥漫出来。
说完,谢绥掠过几人下了台阶。
等谢绥走后,几个人的表情同步松了一口气,心底却很是不服气,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