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绥从来不这样认为,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抱着虞归晚进了宸王府。
进入主厅后,谢绥将虞归晚放下,谢煦便嫌弃的看了眼自家弟弟。
谢煦坐在主位,虞归晚虽盖着盖头瞧不见,但却能看见那双明黄的靴子,虽然知道陛下最为疼爱这个幼弟,却没想到会亲自出宫前来。
一套流程下来后,虞归晚终于被送入洞房,她的脖子实在是被压得受不了,可她知道还有流程还未走完,只能暂时忍下来。
“秤杆挑盖头,称心又如意!”
谢绥稳了稳心神,才拿起小心翼翼的秤杆挑开了盖头。
在掀开盖头时,原本热闹的屋子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四目相对,谢绥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越来越快。
烛火映照着虞归晚的脸庞仿佛给她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美得不可方物。
谢绥在看见虞归晚的那一刻,几乎呼吸一滞,盯着虞归晚看得呆了。
喜娘连忙出声提醒一句:
“王爷,王妃该喝合卺酒了。”
第7章赌成功了
喜娘手里端着一个喜盘,上面放着两半用红线相连的葫芦瓢。
“请王爷王妃共饮合卺酒。”
两人同时端起一饮而尽,随后喜娘又拿着剪刀在各自的头上剪下一小撮头发下来,用红绳绑在一起,这便是“结发”。
紧接着,门外又涌进一群人来,朝两人讨喜钱。
上辈子经历过一次嫁娶后,虞归晚倒是得心应手,不过她却在想不是还有一个流程还未走完吗?
她记得是要吃生饺子的,难道她记错了?
不过后来虞归晚才知道原因。
没一会新房中的人便散了,如是寻常人家她们会闹上一闹,可这是宸王殿下,谁敢闹啊?讨到喜钱沾沾喜气也就离开了。
今日的王府甚是热闹,朝中之人但凡发过请帖的都来了,可他们却不敢让宸王殿下亲自去招待他们,万一累着宸王殿下,他们焉还有命在?
所以谢绥便和虞归晚一同留在了新房内,剩下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单独在新房之中。
两人坐在床边,谢绥捏了捏被汗水打湿的手心,紧张的不知该从何开口。
虞归晚实在是忍不了头上的凤冠了,太重了。
她伸手想要去取头上的凤冠,谢绥立马就站起身来,帮她取下了凤冠,“是我考虑不周了。”
谢绥将凤冠放在梳妆台上,就连他都没想到这凤冠竟然如此之重,足足有几十斤之重,早知道就不让人做这样重的冠。
“多谢殿下。”凤冠被取下,顿时她觉得浑身上下轻快了不少,拘谨的向谢绥道了声谢。
“你每次见我都要对我道谢,你我已是夫妻以后便不用这么客气。”谢绥故意将假夫妻中的“假”字去掉。
“好。”
虞归晚也并未在意,毕竟两人只是合作关系。
那日送往宸王府的书信上只写了大逆不道的字:
帮我抢亲,臣女帮您争夺皇位。
前世她不知道谢绥是否属意皇位,可她临死之前曾听到一句,“陛下,宸王带人杀进皇宫了!”
世人都知道谢绥和当今陛下的关系甚好,可陛下百年之后呢,所以她打算赌上一赌。
如今看来,她赌成功了。
虞归晚走到梳妆台前准备卸掉妆容,又听见身后传来谢绥的声音。
“今夜你也累了,早点歇息吧。”
虞归晚顺着声音转头,才发现谢绥从一旁的柜子里抱出了两床棉被铺在地上,转念一想,毕竟新婚之夜分房睡确实不合适。
“还是我睡地上吧,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