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机会接触过美貌娘子,这夏奶娘稍一精养,再打扮一番,却娇媚异常,不怪哥哥放不下的。再有一条,哥哥吸了她的奶,只怕会生出依恋的。就像小孩子每每和生母疏离,反和奶娘亲近一样的道理。不成,得想法撮合哥哥和叶娘,让他把心思放在叶娘身上。
因今儿宴客,沈子斋高兴,便要喝酒,方御医便给他调了一杯药酒端过来,笑道:“这杯是特意调的,王爷要喝,也只能喝这种。”
沈子斋无奈,只得端起药酒和众人干杯,药酒一入口,不由皱了脸道:“方御医,这酒怎么是苦的?”
方御医一脸无辜道:“药酒嘛,当然是苦的。”
沈子斋又尝一口,确定这一杯,只是药,不是酒,一时捂了胃道:“不行,有些不适呢!”
众人吓一跳道:“王爷没事么?”
沈子斋笑道:“因前几年病着,每日喝药,却是伤了胃,及至后来一喝药,便要吐的。现下嗅着药味,虽不至于吐,但一喝苦的东西,又感觉着不适了。”
方御医不意沈子斋一喝药,反应会这样大,一时只好上去把脉,把完道:“来人,给王爷端半碗甜羹上来。”
沈子斋吃了几口甜羹,果然好了很多。
方御医见状,知道一时之间,却是不能够令他离了夏仲芳,转而自己喝药的了。
在方御医看来,夏仲芳既然被简家认回去,她的吃食等事,这边便无法监管着了,若有时不察,吃错了东西,回来这边时,自己一个疏忽,没有查出来,再让她给沈子斋喂奶,极易出事的。
且夏仲芳现下是简府娘子,再来给沈子斋喂奶,总难免被人轻视取笑,看今晚那王瑜娘子对她爱搭不理的情景就知道了,她在简府,定然也是被人这般轻视的。若能使她摆脱奶娘身份,正经当她的简府娘子,自能好过一些。但沈子斋现下还离不得奶娘,自己便没法子了。
众人体谅沈子斋身体还没大好,且王状元一家初上京,也甚劳累,一时吃饱喝足,便不打算再闹,只提议早些散席,待过后各人休养好了,再设席款待亲友的。
一时席散,沈子斋先行回房,安心等着夏仲芳过来喂奶。
方御医却是让夏仲芳跟他到药房中,他先给夏仲芳把脉,看舌头观脸色,一时还不放心的,又调一杯解毒水递给夏仲芳,笑道:“这一杯是解毒的,若夏娘了不慎吃错了东西,喝了这杯东西,半个时辰内自然解了毒。放心,这一杯于身体却无害。”
夏仲芳低声道:“奴家自然是信得过方御医的。先前方御医让奴家喝那些催奶的药等,奴家还害怕着,深怕身子从此废了。可没想到,喝了那些药后,先前身子一些小毛病倒消失了,且气力十足的,只两个月时间,脸上的腊黄皆去尽了,因知道方御医是用足了心思,确实没有哄奴家,那些药确实于奴家的体质有益,且补气补血的。”
方御医见夏仲芳信任他,一时松口气道:“夏娘子,当时让你一个未生育的娘子来喂王爷,确实是不得已之事,现你成为简府娘子,再让你过来喂王爷,也有些过份。但王爷身子好容易好转,若离了你,却怕他病情反复,因只能求着夏娘子,先熬过这段时日再论。我先前跟夏娘子承诺的,依然有效。就是夏娘子若寻不着贵婿,我还是会给夏娘子找一位贵婿的,且那位贵婿,定然心甘情愿娶了夏娘子。”
夏仲芳听着方御医这话,不管他以后是否真给自己选一位贵婿,这份心意,总是令人感动的。因道:“方御医真是好人,将来谁家娘子嫁了你,可是有福气。”
方御医点点头,是的,夏娘子你将来选不到合意的贵婿,便来嫁我罢!我人很好的!
一时青竹和钱婆子来接夏仲芳过去松鹤院,只在原先住的厢房中沐浴,沐浴完毕,又换了家常一些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