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猛地一惊,想到方才褚容璋的警告,慌忙闭紧了嘴回想起那夜在倚松室受的苦楚,他连求饶都不敢了。

褚容璋也发现了他的畏怯,和声道:“看来卿卿还是很受教的。怎么,还不愿意说吗?”

领教过他的手段,白青崖哪里还敢嘴硬,顾不上考虑这喜怒无常的新君听完后会不会更生气,只求当下解脱,立时把真心话倒了个干干净净。

褚容璋听完久久未动,室内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

早已支撑不住跌坐在地的白青崖却被情欲熬煎得挨不住了,被他自己亲手扩开的肛口饥渴地蠕动着,熟红的嫩肉翻在外头,涓涓细滴的淫水沾湿了地毯,望之如牡丹泣露。

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话,白青崖就这样扭着屁股爬到了褚容璋脚下,流着涎水去叼他袍袖间的手指。

褚容璋眸色复杂地望着他被淫媚浸透了的美人面,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他抱了起来。

……

不知是被白青崖的话打动,还是感于他心意之坚宁可跑去找沈三钱都不肯在万民见证下被立为皇后,褚容璋最终妥协了。

立后大典取消,但在新帝软硬兼施的逼迫下,宗人令还是将白青崖的名字上了皇室玉牒,顺便在第二日将昏睡中的白青崖直接带回了皇宫,住的是如今已经移往西苑的梁太后住过的鸾华殿。

当初让白青崖暂居潜邸,本就是为立后大典作准备,既然白青崖执意不肯,放他在宫外也是徒惹是非像私自跑去督公府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了。

奈何即便是褚容璋,也不能做到事事皆在掌握之中

在鸾华殿醒来的白青崖顾不得观察身边陌生的环境,他只是心惊。纵然他的身子被玩得再谙熟情欲,也不至于像昨夜那样,虽然症候较之从前十分轻微,但那种熟悉万分的不受控制的饥渴,分明是“牡丹花下死”的效力!

依照谢霜蕴的说法,虽说当初配置的解药不能将蛊虫全数清除,但是既然母蛊已死,子蛊自然随之死亡。他亲眼看着殷琅如跳下悬崖,按理说这阴毒的东西这辈子都不会再发作了!为何昨夜……

令人不可置信的猜测逐渐浮现在白青崖脑海中,令他的心绪一时复杂难言。正待唤人来给自己更衣,起身时,忽然看见一样东西咕噜噜地从堆叠的锦衾中滚了出来。

那是一管筚篥。

一点边缘控制

番外三、苦夏①

午后的鸾华殿内一片寂静,镂花枝方铜冰鉴溢出缕缕带着清爽凉意的白汽,然而却是杯水车薪,眨眼便消散了。

榻上的人烦躁地翻来覆去,松散的前襟被扯得大开,袒露出一片玉色的肌肤。不多时忍无可忍,猛地坐了起来,抓过一旁的团扇狠命扇了两下:“来人!

寝殿的门应声被推开,不料走进来的却不是檀霭,而是一身朱红色蟒袍的沈三钱。

白青崖执扇的手停了停,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你怎么有空过来?”

走至近前,沈三钱一手撩起刺金堆绣的罗帐,秀致的眉眼弯起:“猜到娘子兴许有烦忧之事,我便来了。”

见白青崖热得双颊一片湿红,沈三钱落座后将团扇从他手中接过,轻轻扇动:“娘子向来畏寒又怕热,盛暑时分为何殿内只有一座冰鉴?”

白青崖安然受着他的伺候,懒懒往后一倚,不高兴地说:“明知故问。”

褚容璋登基后,对大臣们的谏言不闻不问,公然让白青崖入主了鸾华殿,还为此空置六宫,朝野上下早已是一片非议之声。

那些个言官无事尚且要生非,如今新帝落下这么大个话柄,自然纷纷捕风捉影,日也谏,夜也谏,整整半年不息,恨不得当场撞死在金殿的盘龙柱上,成全了自己千古流芳的美名也幸亏褚容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