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不行,”殷琅如简单粗暴地点了白青崖的穴,“今日盛会正缺一名圣女。”

白青崖坐在妆台前,木然地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侍女将他的头发挽成繁复的发髻,再一支接一支地插上银簪。

白青崖本就生得女相,年纪也不大,再加上脂粉模糊了他较之女子更为英朗的轮廓,一双翦水秋瞳泪意盈盈,两瓣朱唇不点而赤,真可谓是回眸绰约,香风暗度,秀色生庭户。

“我见犹怜呐。”殷琅如啧啧赞叹。

他无视了白青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转着圈将他周身打量了一遍,最后俯下身与他耳鬓厮磨,微沙的嗓音压得低低的:“相识一场,我送你一个礼物。”

语毕,在一屋子侍女的注视下,偏头吻向了白青崖柔美馨香的唇。

他亲吻的动作小心翼翼,轻拢慢捻地挑逗了一番后含住了小小的舌尖一咬。

“唔!”白青崖吃痛闷哼,正待怒视向殷琅如,却感到一阵熟悉的骚动麻痒,他骇然睁大了眼这是,蛊虫?!

暧昧交缠的唇舌间,一只小小的虫子携着晶亮的涎液爬进了那个小小的伤口中。

虽然殷琅如的蛊虫几乎沦为了他床笫助兴的手段,白青崖也不怎么怕了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些虫子爬进他的身体里!

他想挣扎,但先前被殷琅如点住的穴道还没解开,只能木雕似的坐在绣凳上任他施为。

殷琅如温柔地吮去一点溢出的血痕,又舔了舔,那股锐痛便渐渐消散了。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片桃花源,起身拭去唇角残留的水光:“别怕,都说了是送你的礼物了。”

殷琅如对铜镜中的白青崖眨了眨眼:“要是日后褚容璋待你不好,或是你突然瞧他不顺眼了,有它在,保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弑君。”

*

高达十丈的祭台上,殷琅如揽着白青崖盘腿而坐,烈烈寒风扬起他们二人的衣角,纠纠缠缠,最后又各自散落了下来。

背后靠着殷琅如的胸膛,白青崖没感觉到冷,倒能将下头的景象尽收眼底。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踏出房门,对周围的地形相当陌生。

只见这祭台背后不足百尺的位置是一道断崖,其余方位被郁郁葱葱的密林围住。那些在寒冬中依旧青翠的叶子将林中景象掩了个密密匝匝,只有在北风吹过时能依稀看见其中潜藏的一道道人影。

白青崖有些不安:“你弄这么多人做什么?”

殷琅如奇道:“自然是打仗啊。”

“什么?”白青崖失声惊叫。

这几日他与殷琅如的相处不似最初那般剑拔弩张,虽然名义上他仍旧是朝廷钦犯,但因为他待自己还算不错,白青崖心中隐隐有些将他当作自己人的意思。

他原本以为等到褚容璋派人来接自己时,他还可以尝试着为殷琅如求求情放他离去。这样二人就此别过,也算是成就了一场善缘。

谁能想到殷琅如根本没打算束手就擒!

见状,殷琅如也高高挑起了眉:“白青崖,你不会以为雍朝官兵前来,我便会将你拱手送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握手言和罢?”

白青崖羞愤不已他就是这样想的:“那你待如何?!”

“想从我手中抢东西,不出点血、掉块肉怎么行?”殷琅如自然而然地表示,“再者,我也可以帮你试试你这些姘头们的本事嘛。”

他们说话间,山下已有喊杀声隐隐传来。白青崖一下子悬起了心,不知来的是谁?

他想到自己走时檀霭伤得不轻,还吃了殷琅如一记虽然后来殷琅如再三保证过那一下不会死人,但相处了这些时日,白青崖着实很难相信他的节操。

殷琅如对他提心吊胆的样子嗤之以鼻:“看戏而已,图个乐也罢,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