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耳中更是如一道惊雷炸响因为那音色竟有五分似檀霭。
白青崖满眼惊惧,一只手痉挛般地抓紧了被褥:“……那是什么人?!”
狱卒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饭食塞进白青崖手中,不屑地说:“公子哥儿,您瞧瞧这是什么地界,还能是什么人,如你一般的罪人!”
白青崖担惊受怕近半月,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终于垮塌。
他浑身颤抖不止,无意识地停住了呼吸,惨白的双颊憋出了一片病态的潮红,眼瞳涣散,口中喃喃:“不,我要见殿下,我要见他……褚容璋人呢,我要见他!”
狱卒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一张黑铁般的面孔上挂上了藏不住的慌乱之色,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不……别,不是……”他磕巴了好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最后勉强又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匆匆道,“殿下岂是你一个戴罪之人说见就能见的,老实待着!”语毕仿佛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脚不点地地跑了出去。
一出门,只见这土匪般的汉子凶恶尽去,满脸都是苦色。他紧走几步,杀鸡抹脖地对廊道尽头站着的一名内侍叫苦不迭:“里头那位小贵人闹着要见殿下呢,我瞧那样子是吓得够呛,安公公,你快拿个主意才是。”褪去强作的蛮横之后,狱卒的面相看着居然十分老实。
实际上这也确实是个老实人,不然这最难办的活计不会落在他头上。
安公公也是一惊:“白公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