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样子不像装出来的。方才还好好的,说话间怎的成了这样?

思及那些接二连三病倒的世家子弟,檀霭心下不妙的预感愈来愈浓重,他一把抄起白青崖战栗不止的身躯,踹开房门,快步走到床边,扯过被子来将他紧紧裹住。

这么一会儿工夫,白青崖抖得越发厉害,不住地往檀霭怀里钻。

檀霭伸手一摸,薄薄的被褥间一片冰凉。他是习武之人,向来睡不惯高床软枕,可白青崖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了这个?他难得有些懊悔,只是事态紧急,顾不得其他了,只能放软了语气哄道:“你坚持一会儿,我去找大夫来。”

“别动!”白青崖此刻如坠寒冰火狱,肉身像被架在火上烤,芯子里却似结成了冰,只有挨着檀霭的那块肉皮是舒服的,察觉出救命良药想跑,哪里能忍?

他不管不顾地搂住檀霭的腰,小半张脸埋在他颈项间猫儿似的蹭了蹭,淡淡的香气自白皙光洁的皮肤上传来,精巧的喉结像一枚白玉做的纽扣,白青崖着了魔似的张口含了上去。

“唔!”檀霭猝不及防,没忍住哼了一声,致命部位落入他人之手的危险感与被温软唇舌舔舐的暧昧快感交错着袭来,让他身躯僵硬如铁。怀里人又软又香,毫无保留地贴着他,急促的鼻息打在他敏感的脖颈上,不时发出不满的呻吟,仿佛在埋怨自己对他的冷漠。

几乎是立刻,檀霭便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他无法自控地想到那夜他在褚容璋身下无法承受的细弱求饶、粉腻的腿根上由他亲手刺上的烙印和被凌虐到极致后喷溅出的汁液。

再这么下去要出事。檀霭闭了闭眼,扳着白青崖的肩膀试图将他从怀里扯出来,不想适得其反,白青崖哼唧两声,居然摸索着跨坐到他大腿上,依旧咬着他的脖子不松口。

檀霭耳边隆隆作响,眼底一片赤红:“……你的状况不对,可能是中毒,”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还是坚持说完了这句话,“放开我,我去找谢霜蕴。”

白青崖对自己所处的境况懵然不知,他反复吮咬着这片肌肤,不知为何,那薄薄的皮肉下跃动的血脉于他而言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吸引力,诱惑着他用力咬下去,从中攫取缓解痛苦的灵药。但最后一丝微薄的理智始终阻止着他。

白青崖混乱的意识无法分析出自己的身体究竟在渴求什么,求而不得的委屈让他差点哭出来:“我好难受……给我,给我……”

随着颈间一阵刺痛,檀霭仿佛听到自己心中那根弦行将断裂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松开?”檀霭的呼吸声粗重,狠狠地盯着白青崖迷蒙的面孔,分明是在等他的答复,却在他颤巍巍地启唇前猛地抬起他的脸,对着两片唇用力亲了下去!

檀霭明知此刻的白青崖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却执意杜绝了任何收到否认答复的可能性。

他清醒地知道,踏出这一步后,过往所有的经营都将化为乌有,他渴望得到的平静生活也不复存在。褚容璋不会放过他,甚至醒转后的白青崖也不会领他的情。

可拥他在怀里时自心底迸发出的喜悦是如此的强烈,那些性命攸关的忧虑在得到白青崖的满足面前如水雾一般,叫日头一晃便消失了。

热烈而不知餍足的索取掠夺着白青崖口中的空气,他被檀霭毫无经验可言的粗暴啮咬弄得恼怒起来,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血腥气激起了檀霭的凶性,他的眼神陡然凶恶起来,循着本能叼住怯生生的舌头,手上一用力,拽开了白青崖的衣襟。

象牙色的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淡粉的乳头,垂落的乌发……种种景象都与初见他时一模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不能为外人道的梦里。

被弄得神魂颠倒的白青崖还未觉出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