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俏皮话,但想要评论(恬不知耻

第五十五章、猜忌

“救我?”白青崖啼笑皆非,腹诽道你离我远些就谢天谢地了,在这里扮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嘴上敷衍着:“厂公多虑了,我好得很,不用谁来救。”

“小公子所说的'好',便是出入都不得自由,时刻有人监视吗?”沈三钱遥遥点了点取了披风,正往这里赶来的檀霭。

白青崖一僵,反驳道:“他是来保护我的!况且,即便如厂公所言,我的事也与你无关。”想到那噩梦般的一夜,白青崖又是屈辱又是害怕,他强忍着厌恶继续道,"厂公与我素昧平生,初次相见便……实在不必再假惺惺地来说这些。盼厂公今后莫再纠缠,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听到"素昧平生"这四个字,沈三钱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暗色。眼见着檀霭越走越近,他凑近了快速道:"娘子对我如此疾言厉色,无非是以为有小侯爷这条退路可保无虞。但卫纵麟和褚容璋是一条船上的人,休戚与共,娘子可别懵然不知,押错了宝。"

……什么?白青崖猛然抬头看他,只见那双总是盈满莫测笑意的眼底清明一片,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卫纵麟和褚容璋……不可能……

他当初上任,卫纵麟那般大发雷霆,还在他面前揭露了褚容璋的真面目,若他们是一伙的,卫纵麟怎会在他面前拆褚容璋的台?

更不要说上任后他偷听到的褚容璋和大总管的密谈,言语间尽是对卫纵麟的猜忌与不信任,这总不能有假罢?

可……无论是出身还是能力,褚容璋都是众多皇子中最出众的一个,这些事他都能看清,卫纵麟会看不清吗?侯府看似稳如磐石实则风雨飘摇,为寻出路,会和谁结盟?

白青崖心乱如麻,正不知如何是好,肩膀忽然一重,是檀霭为他披上了披风。

“长史与厂公的话可说完了?那边的诗会要开始了。”话是对着白青崖说的,檀霭目光却一直盯着沈三钱,为他披衣服的手也并未收回,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沈三钱无辜地摊开了手。

白青崖并未注意到他们的交锋,他无意识地抓紧了披风,慢慢说:“厂公方才说的那本诗集,很有意思,我竟从未看过。不如我们移步亭中,慢慢道来。”

供人歇脚的小亭子布置得很舒适,石桌上放着新鲜的瓜果糕点和热茶,兴许是怕宾客冷,还烧了熏笼放在角落。

沈三钱执起白瓷小壶为白青崖斟了一杯茶,柔声道:“娘子不必如此忧愁,我今日来便是为娘子排忧解难的。”

白青崖自纷乱的思绪中抽身瞪了他一眼:“厂公说话一向如此轻浮吗?”

沈三钱一叠声地喊冤:“我可只这样叫过小公子一人。”

白青崖丝毫不关心他叫过几个人,横竖檀霭在外头守着,料沈三钱不敢对他如何。他将茶杯捏在手里,缓缓开口问:“你方才说的话,可有证据。”

沈三钱笑道:“又不是捉奸,这种事哪来的证据?”

白青崖霍然站起:“你就凭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将我诓骗来此地?!”

沈三钱连忙拉着他坐下:“稍安勿躁!”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小公子的脾气也太急了,容我将话说完。”

“小公子初次见恪王殿下那晚,是在辞别了卫小侯爷之后罢?”

“是。”那夜兜兜转转,不料最后上了沈三钱的床。白青崖想到这茬又是一阵火起,没好气地说:“那夜如何厂公不是一清二楚么?”

沈三钱显然也想到了。他笑了一声才继续道:“前呼后拥的皇子独身遇刺,此事如何不同寻常,想必卫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