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手腕,略一使力,迫使他的手指再次深深插了进去。

“呃!你……”

檀霭凤目含煞,森森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嗯?长史既下定了决心,我也不能白担这虚名。”

白青崖手腕也痛,后面也痛,脸红得几欲滴血,想开口骂人,看檀霭的表情又不大敢。

在他面前的檀霭一向很好拿捏,被当牛做马地使唤也不敢有怨言,顶多摆摆脸色,最后还是要乖乖照做。可此时此刻,盯着他看的这个人那双眼亮如刀锋,漆黑的瞳孔中仿佛烧起了一捧冰冷的火焰。

白青崖被震慑住了,一时竟忘了自己几乎是在被猥亵。

从在院中听了一场活春宫到现在,檀霭心中仿佛有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活过来,狺狺低吠着磨动利爪,不知是要吞噬白青崖,还是吞噬他自己。

他着了魔似的在香雾朦胧中盯着那张美丽的面孔,不容拒绝地握着他细瘦的腕子,略抽出来些,又狠狠地捅进去

别的男人留下来的精水断断续续被捣了出来,袅袅散在水波里。

直到白青崖撑不住要栽进水里,檀霭才克制地收回了手。

“长史现在彻底干净了。”

“您说,属下伺候得如何呢?”

这夜过后,白青崖很是老实了几天。

他不再吆五喝六地找茬,也不总是闹着要出去,镇日乖乖书房里看书写东西,倒叫伺候他的桂旗心里犯嘀咕,怕他憋着坏,哪日发作起来,又要闹个天翻地覆。

其实白青崖是让檀霭吓着了。

听卫纵麟说,褚容璋身边常跟着的二人中,睡鸦负责护卫,而檀霭负责暗杀,是褚容璋手上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他听过这话,却没放在心上。再厉害又如何,屈居人下的奴才,不还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料这人如此邪性,一不留神,凶器便有噬主的风险。

白青崖烦恼地叹了口气,手上捏着紫毫随手一甩,在洁白的纸上留下了一串墨点子。

檀霭再如何,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节,真正叫他烦心的,还是卫纵麟和褚容璋。

那日他对卫纵麟说的功过不相抵,无论如何要让褚容璋为折辱他付出代价,这是真话却不是全部的真话。

他想给褚容璋个教训不假,却没想过和他撕破脸,毕竟卫氏危如累卵的处境终究不能叫他放心,将宝压在卫纵麟一人身上,实在是险之又险,相比之下,褚容璋这厢的前程便显得远大许多。

白青崖不愿辜负卫纵麟,又舍不下褚容璋能给的富贵,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