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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边,段寒成扒开了被角的一侧,手触着方元霜发烫的皮肤,她的耳尖是红的,白皙的脖颈上覆盖着一层冷汗,浑浑噩噩时睁开眼睛,睫羽上有一片水汽,她抬起瘫软的胳膊,搂住了段寒成。
姿态变换间,靠在了他怀中,她的温度、发肤,都距离他很近,芬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又带着点药香,头发像是丝线,缠绕着在他身上,不知不觉也缠绕住了心。
真是怪了。
段寒成叹气,分明小时候也被她这样拥过,那时却没有这样澎拜的心境。
垂下脸,他用下巴蹭了蹭元霜的头发,她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抬起烧到迷离的眼眸,殷红的唇瓣动了动,“渴,水。”
“要喝水?”
“嗯。”
败给她了。
段寒成何时这样伺候过一个女人,他接了温水,过来扶起方元霜喂她,可她没有力气吞咽,水喂了进去,又流了出来。
反复几次,段寒成没了别的招数,只好自己先喝一口,衔着方元霜的下巴,将那口水渡了过去,正要离开,她的唇舌却像是极度渴望水源那样勾缠了过来,段寒成黯淡的眼眸明亮了瞬,有那么一秒钟的呆愣。
只待反应过来了,才循序渐进,回应着元霜这个吻。
身子倒在了床褥里,如跌入云端,没有什么比女人的身体更加令人着迷的,段寒成的冷静自持在方元霜这里成了摆设。
发着烧的她四肢柔软,软成了水,贴在段寒成皮肤上,他情难自控,吻得凶狠,在那寸颈肉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空气里的药味消失了,旖旎与暧昧,充斥在这里的角角落落。
段寒成是享受的那个人,方元霜使尽了浑身解数,只为让他满意。
他满意了,她才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但又不得不臣服于现实中去。
司机打来电话时,段寒成正在与人周旋,这顿饭是答应好的,到了才知道是两家人之间的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