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最近忙得眼睛不太舒服,看手机时都带着防蓝光的平光镜。白越文亲了他脸颊两下,突然小声说:“老公戴眼镜好帅。”
眼镜框是白越文选的银色椭圆细框,唐贺五官线条偏锐利,戴上眼镜也有了几分斯文气质。白越文一来哄他,他脸色就缓和不少。
他心里有种微妙的得意:看吧,就算你们再挑衅,惹我生气了还是得他来哄。
唐贺摘掉眼镜,扶着白越文冷白细腻的脸颊与他接吻。
他没告诉白越文唐信在两年前发过那一段录音,只说是因为当时太忙服药不规律引发的反应。
白越文后来允许他靠近自己后,他配合治疗病情就好转得很快。他不说,只是不想让白越文更痛苦。
带着愧疚的爱令人痛苦,他甘之如饴,却也不舍得让白越文体会。
大不了就当家里多养两条狗算了。
番外一?前男友
【两年前】
两年前,佛罗伦萨。
安德鲁让白越文趴在自己肩膀上,像抱着一只猫一样将人带离了酒吧卡座。
白越文醉得脑袋晕晕,圈着安德鲁脖子对同学挥挥手。
他的同学都认识这个追着他跑了几个月的男人,几乎都要默认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倒也没人去拦。
安德鲁将白越文一路抱上车,放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
他是英意混血,今年三十岁,家教非常传统且古板。在几个月前刚刚从上一辈那里接手了母家留在意大利的产业,也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为感情要死要活。
安德鲁刚从英国飞到意大利没多久,就在老桥上遇见了一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
他半长的漆黑头发垂在雪白的耳侧,面容素白柔美,骨相像是拿玉石精工细雕出来的一样深刻精致。
那人在安德鲁名下的珠宝店里研究一对珍珠耳夹,金发碧眼的店员脸色微红,帮他拿出镜子试戴。安德鲁走进店铺,对他说可以将这对耳夹送给他。
“因为这对珍珠的颜色和你的肤色很相配,先生。”安德鲁支吾了半天,才说出来这一句话。
与那对雪白珍珠一样细腻温润的脸颊上泛着绯色,白越文靠在床头,安德鲁拿浴巾慢慢擦干他的身体。
“你笑什么?”安德鲁摸摸他的脸颊,很想用力亲两下或者啃两口,让他哭一哭,掉点眼泪。
在自己的追求者面前喝醉、洗澡,还对人笑得这么甜。
东方人应该不会都和他一样这么缺乏防备吧?
“有点痒。”白越文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我以为你要亲我,所以才笑的。”
即使隔着浴巾,安德鲁也感觉的到手下温软的身体比平常热度要高的多。
他自己的身体在给白越文洗澡时就开始发烫,这下简直要拿不住手。“你喝醉了。”
在清醒的状态下,白越文是绝对不可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又暧昧的。
安德鲁怕再待下去自己就要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有些狼狈地想要抽身离开。
白越文却握住了他的手掌,绵软的手指搭在他的手心上,神色看上去甚至有点可怜。“我没有醉。你为什么不亲我?我等了好久。”
白越文真的醉了,仅存的一点意识只能让他还记得对着安德鲁说英文。
安德鲁把他翻过去干得在床上边挣扎着想爬走边哭时,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老处男开荤真的可怕,白越文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更可怕的是,安德鲁说要负责,想给他戴订婚戒指。
白越文缩在被子里,在安德鲁拿出戒指说要订婚之后就一直装死不出来,把自己裹成一只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