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岭还要跟上,周权见他还不死心,自己停下拦住陆岭。

周权再找到白越文是在街道边咖啡店靠窗的位置,温热的澳瑞白放在桌上,点它的人完全没有碰过。

室内温暖的空气都没能让他苍白的脸颊上恢复一点血色,唇线绷得发紧,平直纤细的肩颈体态仍然挺拔,但却无可避免地显得一股脆弱又紧绷。

周权坐到白越文对面,白越文像受惊的幼猫一般转过头看他,发现是周权之后才稍微放松一点。

“怎么又受伤了。”白越文对他短促地一笑,看着周权的脸说。

平时白越文通常脸颊上都透着浅淡的粉色,软嫩饱满得像颗桃子,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又像是玉石雕出来的美人,冰凉得让人怜爱又揪心。

周权脸上有一点擦伤,是刚刚和陆岭打架时蹭到的。这句关心听起来其实并不太走心,他却十分受用,说:“一点点,没事。”

周围原本蠢蠢欲动想来要白越文联系方式的人看到这么一个脸上带伤还又高又壮的人直接坐到了白越文对面,被吓得又缩回去了。

“他不会跟上来,可能这段时间都不会出现了。”周权下意识地捏住口袋里的戒指盒,说:“你真的没有扔掉我送的戒指吗?”

“我没有收到,可能是别人看到,就扔掉了。”白越文说。

这别人还能有谁,不用想就知道是讨人嫌的唐家两兄弟。周权这段时间一直灰暗郁结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又对白越文说:“你要是还不舒服,我陪你在这休息一会,再送你回去。”

他想到之前陆岭因为想翻旧账被白越文用巴掌打断,还是什么都没问。

如果陆岭说的是真的,那白越文以前该有多难过?最后白越文和唐贺在一起也许不是被迫的,但唐贺肯定真的对白越文用过强。

白越文突然问:“你袖口上是什么?”

周权看向自己搭在桌子上的右边手臂,深色袖口上果然有好几处颜色更暗的痕迹。

那是陆岭吐的血,不过他走前看过,只是口腔内壁破裂。况且这人只是动不了,意识还清醒,应该没什么大事。

“早上不小心沾了点酱。”周权说。

白越文一双漂亮的圆眼睛看着他,说:“你给我递戒指时袖口上是干净的。这是血吧?”

“不是我的,他嘴被我打破了。”周权只得说,又转移话题道:“我今天选的戒指是不是真的不好看?”

白越文许久没说话,久到周权都快受不了想要说点什么岔开关于戒指的问题时,白越文才开口轻声说:“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想出门走走,顺便拿戒指。”周权立刻说。

白越文细白的手指捏着骨瓷杯柄,终于碰了这杯被冷落许久的可怜咖啡。

“我是想说,你怎么找到我的。”白越文放下瓷杯才说。

“我听到你说话了,当时就觉得很像是你,就过去看一看。”周权说,“还好我去看了,真的是你。”

他想对白越文笑一下,但他现在很难笑出来,白越文过去受的伤害他不完全清楚,这样的不清楚和白越文现在苍白生冷的神色让他胸口一直堵得难受。

但即使白越文看起来有些缺乏血色,他这样坐在这里也是非常让人心动的。

他们不说话,旁边就有胆大的人来搭讪,问白越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自己陪他去医院,不出所料地被白越文拒绝。

白越文又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呆,转头对周权说:“那个戒指确实不好看。”

周权绷着脸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再给你挑一个。”

白越文说:“那你认真点选哦,我不喜欢今天这种太夸张的。”

他又像平时那样,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