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的。

他立马就把外套拎过来穿上了。虽然唐贺的衣品不怎么样,但是今天他偏得穿这件衣服不可。

穿件衣服算什么,他不仅要穿唐贺的衣服,还要把唐贺的老婆抢过来。

虽然衣服也有可能是唐信的,不过问题不大,反正这俩人的老婆是同一个人。

周权身上那种求偶期雄性智人特有的虚荣心和攀比癖向来很强,白越文刚刚都担心他宁愿冻死也不穿唐贺的外套,这下见他穿得这么利索还有点惊讶。

看在刚刚周权给自己当了一个多小时司机,现在还帮他拎东西的份上,白越文神色也没像之前那样冷淡,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白越文已经走出几步,自然没有发现车上的周权飞速扯下自己包上的拉链头,往驾驶座坐垫缝下卡进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拔下车钥匙,背上放在座位边的画板和包,下车锁好车之后几步追上白越文。

还好他动作够快,因为白越文没走两步就发现周权没跟上,回过头站在原地等他。

“你使唤我可真不客气,车钥匙都敢直接丢给我,不怕我忘记锁车吗?”周权说着,又蹭到了白越文身侧,像只被主人拉出来遛的粘人大型犬。

他一往白越文身侧靠,白越文就往一边挪,拉开距离。最终白越文忍无可忍地推周权的胳膊,“你自己说给我开车的。不要总是挤我,这条路有这么宽,你不能往旁边走点吗?我要被你挤到路外面去了。”

周权只得夹着尾巴往一边挪了点,安分走路。

植物园入口处已经有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见到他们来就直接带人绕进了温室,还给他们每人搬了个椅子。

白越文从包里掏出一把炭笔和小刀,拆掉蒙在画板上的软布,又拿出个带盖子的小垃圾桶,边慢悠悠削笔边说,“这个植物园是我朋友的,他专门用这个温室来放他喜欢的花期在春夏季的花。”

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有个开了几朵荷花的水池,空气中还有一股很淡的栀子花甜香。

不过周权也分不太清各种植物,他只知道这个好看那个不好看。比起各种形态各异的花朵,他更关心那幅画。不过白越文并没有主动聊关于画的话题的意思,他只能主动开口。

“这是在花店?”周权看看完成度差不多到百分之三四十的素描稿,问。

白越文把笔头在桶边敲敲,抖掉木屑与黑灰。“原本定的是花店,现在改成玻璃花房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副画本来是准备单送给唐贺的,不过画完之后还会送去参展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