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文刚醒来时才会这么乖巧地随便他揉搓,过一会他清醒了,再这样揉搓说不定会被挠。

他把人半抱着带下床穿了件厚睡衣,帮昏头昏脑的白越文洗漱完,将那一头柔软浓密的黑色长发梳顺,用小发卡将碎发别在耳后,露出他雪白的脸侧与耳朵,自己走进厨房。

没多久厨房里飘出葱油的香气,唐贺端出来两碗葱油煎蛋挂面,有一碗的葱全被后来挑干净。

白越文这时也差不多清醒了,苍白的脸色在温热的水汽熏染下也有了些血色。

两碗面的量差不多,唐贺很快就把自己那碗吃完,白越文吃得慢些,碗里还剩一半多。

等白越文吃饱时碗里还有一小半,唐贺把他碗里剩下的也全部吃完,拿着两个空碗去厨房,出来时带着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

这时候白越文已经晃悠到沙发上去了,见到唐贺出来就趴在沙发靠背上对人招招手。

唐贺坐到他旁边,他就和没骨头一样靠在唐贺身上,把一杯甜牛奶慢慢喝完了。

唐贺扶着白越文的肩膀,轻声问:“我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最近好像都没有怎么陪你。”

但其实最近唐贺几乎每晚都回家,床上也只有他吃不饱。

“没有呀,你最近不是下班就回来吗?”白越文放下杯子,有点不解的仰头问唐贺,“怎么啦,你又想跟我偷跑出去度假吗?唐氏的股东要气哭了。”

唐贺把白越文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白越文也没有怎么抗拒。他很清楚白越文早就被他这么经常抱着抱习惯了。

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这么了解白越文的每一个习惯,甚至白越文身上很多让外人知道了会觉得他娇气的小毛病都是被唐贺纵容出来的。唐信比他晚生几年,也没有像他这样一直守着白越文。

他还记得白越文读大一时的一天,他临时需要回家里拿一份证明。到家时是中午,白越文正好被唐妈妈接到家里来吃午饭,被唐贺正好撞上。

唐贺之前一直被父母严令不许纠缠白越文,已经许久没光明正大地见人,这时见到白越文他直接呆住了,站在那里一时之间根本走不动。

白越文的脸色却一下变得苍白,手抖得筷子掉到桌上。唐信坐在白越文旁边,马上就捂住了白越文的眼睛小声安慰他。

唐贺被唐妈妈带上楼拿了证明,根本没脸再多留,不等唐妈妈唐妈妈就说自己跟人约了吃饭不留家里,心里恨不得跑回去掐死当初冲动发疯的自己。

他从小到大最喜欢最珍视的宝贝现在看到他就会应激。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陆岭留下的痕迹发疯强上,没有偏执到白越文流露出一点想走的意思就强硬地把人囚禁起来。而是好好哄着白越文让他留下,那他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独占白越文了?

他没有勇气去多指责白越文没有那样专一的爱他他,但是人总是贪心善妒的。他过了这么久好日子,难免会有一些得寸进尺的愿望。

“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多休几天假。”唐贺扶着白越文的腰腹,手难得老实下来没有乱摸。

“现在天气冷了,去温度高一点的城市比较好,或者我们直接去马尔代夫?”

白越文昨晚才被折腾了一通,现在身上还有些酸疼,听到要出远门就觉得累。

他摇头,抗拒地道:“我不想去。你要是想,也得等我不累了再说。”

唐贺抱着怀里一团绵软安静一会,说,“好吧,那就不去。是我想要你陪我了,宝宝最近陪我都没有陪唐信多。”

提到唐信,唐贺又忍不住道,“没课就一整天赖在我们这里,他就算不考研,补考也不管了?改天得和爸妈提一下,让他回自己那里专心备考去。”

唐信怕这学期补考再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