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我说喜欢他,他说我说谎。”白越文说着,又闭上眼睛,脑袋滑回被子里,声音闷闷地又说:“他最讨厌了。”

唐信轻轻拍了拍被子,说:“那下次他再来找哥哥,我把他打跑好不好?”

他耐心地等了许久,被子里才传出白越文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清醒没有,“那你打轻一点,嗯,重一点好像也没关系。”

药水快滴完时唐信把医生喊来拔了针,自己也陪白越文休息了一会。

昨晚除了他们三个关系扯不清的,其他人几乎都玩到了早上五六点,现在全在房间里睡觉。

唐信把白越文抱过来的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不然被人看见自己走在路上,被白越文用脸蹭胸蹭得胸肌和下面一起硬,那简直是社会性死亡。

他握住白越文因为输液而发冷的手,轻轻揉了一会。直到冰凉柔软的手逐渐温暖才放开。

“是我太过分了。可是哥哥,你不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委屈,就总是想不起我来。”

唐信让白越文枕着自己胸口,低声说,“下次不要再找别的人了吧。周权也就长得好看点,脾气那么烂,说话也难听,不是个好东西。”

白越文睡得很深,闭眼是样子像只每天睡不够的幼猫,自然是听不到唐信说话的。

唐信又看了他一会,调整姿势让白越文枕得更舒服一些,自己也睡了过去。

46

【舔狗伤人未遂事件】

白越文发烧昏睡的时候好几拨人都跑来看,唐信简直要被烦死。尤其是那个方家骏,看见白越文翻身时脖颈后露出的痕迹,以为白越文是被唐信弄得发烧,差点和他吵起来。

不过唐信也清楚,方家骏不仅宅而且笔直。他和白越文认识也有七八年。

但凡有一点点弯的倾向,早就自发栽进鱼塘出不来了。所以唐信虽然烦他,但并不去为难他。

白越文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和之前穿的衣服都放在床边。唐信就躺在他身边,见他睁眼,说:“他来过一次,我让他放下东西就走。”

他全当没听见唐信说了什么,只说:“你帮我找件衣服,我去洗澡。”

唐信没有直接把衣服拿给白越文,而是去拿了电子温度计。

“先测一下体温吧,哥哥。”

他拿温度计贴了一下白越文的额头,看着电子屏幕,认真地说:“不行啊,三十八度五,还在发烧呢。”

“不可能,我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白越文伸手去拿唐信手里的温度计。于是唐信把手一挪,温度计被举到了白越文拿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