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唐信脸上红痕,“挺辣的啊。”

唐信知道周权多半早看清楚他抱上楼的是白越文了,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可不是什么小情儿,是我嫂子呢。家里长辈让我送他回来,他身体不好,在车上睡着了,我照顾一下他。”

至于周权信不信,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他已经意思着遮掩过,周权最好是不信,和白越文吵一架,他再去好好陪陪白越文,这样白越文才想得起他的好。

周权当然是不信。

按白越文的说法,唐信对他并没有多好,怎么可能看他睡着了还抱他上楼?唐贺和唐信的关系也很一般,更不可能是因为唐贺。

唐信果然对白越文有那种见不得人的想法。

那白越文呢?他到底知不知道?上次在赛车场的时候他就和白越文说过这件事,白越文应该也有所察觉。

周权打开微信,两人的消息记录停留在下午白越文说要回唐家一趟,晚上再找他。

他出门时才八点多,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如果唐信脸上的红印真的是白越文打的,那人现在应该还醒着。

他给白越文发了消息。

-睡了吗?

周权边发消息,边走向电梯口。

对方很快就发来消息。

-准备睡了。怎么了?

周权总感觉白越文是在敷衍他,类似于和舔狗聊到一半就说要去洗澡的海王。

-我几个小时前还看到你睡得跟昏过去一样,被人抱上楼。你还睡得着?

-你怎么和只猫一样,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

对话框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跳了快一分钟,对面才发来消息。

-我刚刚才醒来一次,还很困。

-你还不睡,又在峡谷吗?

周权一下又拿不准白越文到底知不知道唐信的事了。

白越文又发来消息:

-唐贺刚刚发消息过来,说他马上回来了……

-我先去睡了。

第二天白越文醒得依旧很晚,周权怀疑他是不是和这群从猴子进化来的智人不一样,白越文可能是从猫进化来的,还发生了那个什么返祖现象。

周权仗着除了亲爹没人敢管,又在办公室摸鱼。自己手机和人组队畅游峡谷,电脑挂着白越文的视频电话,嘴上还要时不时招惹一下正在画画的白越文,逗他说话,想让他陪自己打游戏。

白越文不胜其烦,把剩下一点勾完线,十分钟画了个被胶带缠住嘴的周权头像发给他。

“你这个画的怎么看起来这么黄?”周权看完之后忍不住说。

于是白越文把胶带擦了改成口球,重新发给了周权。

“再吵我就把我微博头像改成这个带口球的。”白越文威胁道。

于是周权闭嘴了,但几分钟过去他又忍不住说:“新赛季你掉到多少星了?”

白越文拿起手机,把屏幕对着电脑,让周权看着自己点开微博。

“得,我不说话了。”周权语气幽怨说,“想带你上个分,还得我求着你。”

白越文敷衍地说:“嗯嗯,乖啊。我一会把这片草涂完就跟你双排。”

周权这才不情不愿地闭嘴,等着白越文画完。

白越文把草涂完之后就爬上床,在床上架好小桌子放电脑,和周权甜蜜双排去了。

周权还记着白越文刚刚拿他的小黄图威胁自己,酸里酸气地说:“唐贺不能带你打游戏吗?还要我来c。”

“唐贺就算了吧。”白越文给半血的周权套了盾,“跟他玩,你都带不动。我在下路栓只鹅,鹅都比他会守。还是你技术好,你带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