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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洛南书顺着裂缝再次挤了进去。
沈以衍在有人靠近的时候便朝来人挥剑,见到是去而复返的洛南书,他又生生停住,把洛南书拽到他的身后。
“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等我。”他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愠怒。
洛南书撇撇嘴,躲在沈以衍身后,时不时从乾坤袋里往对面甩几个杀符。
这些都是她之前在青阳集市里买话本时,顺手买的符咒和丹丸。
对面的邪修派的弟子知道洛南书修为低,没怎么防备她。
直到他们的数个弟子因为她的杀符倒下,他们才愤怒地把主力对准她。
直到一声有规律的哨声出现,他们齐齐停滞了一下,又把矛头对准了沈以衍。
沈以衍虽然修为可以碾压他们,但碍于对面的邪修多到前赴后继。
他又只有一个人,偶尔还要分心洛南书,时间一长便落于下风。
洛南书见情况不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从乾坤袋里掏出那把血色灵琴。
她撩开襦裙,端坐在沈以衍的身后,开始抚琴。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秘境中丝弦的存在,琴身变得血红,周身的雾气愈发浓郁。
洛南书在拿到血色灵琴后没时间研究,现如今也只是赶鸭子上架式的摸索。
出人意料的是,她在握着灵琴的当下,脑海里便有一种十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抚摸着丝弦,十指来回拨弄。
洛南书敢保证自己是不懂音律的,但不知为何,她的手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往前走。
从陌生到熟悉仅是几个瞬息间的事情。
她的琴声逐渐悠扬,周身的灵气渐浓,灵气催生灵力,通过她的琴声传入对面邪修的耳中。
“都不要听她的琴声,用隔音符.....”话还没说完,最先发现琴声不对劲的邪修第一个倒下。
对面的邪修也接二连三地倒下。
沈以衍在神识里扫了眼洛南书,确认她安全后,便专心解决剩下的几个邪修。
直到解决完那些邪修,沈以衍才转向洛南书,见她仍在弹琴,叫了她一声。
“洛南书,可以了。”
然而洛南书却丝毫没有反应,仍在抚琴。
她的十指全部溃烂,指间全是鲜血,对他的声音恍若未闻。
意识到不对,沈以衍抓住洛南书的手。
然而她也不看他,挣脱了他的桎梏又开始弹琴。
直到沈以衍往她的心脉里注入一丝他的修为,洛南书才像是苏醒般恢复了意识。
她的眼神逐渐清明,身体绵软无力,全靠沈以衍的手臂才没有滑到地上。
“嘶,我的手怎么这么疼?”洛南书看着全是鲜血的十指,吓了一跳。
洛南书倚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沈以衍。
刚想撒娇示弱,就看到身后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男人正朝着沈以衍扔符咒。
是他。
洛南书反应过来对方正是一月前在后山看到的那两个叛徒其中之一。
虽然这次他穿的是一身黑衣,但洛南书认出他却一点不费力。
这朱红色面具曾数次进入她的噩梦中,她忘不了一点。
“沈以衍,小心背后。”
沈以衍早在神识里便意识到了对方的靠近,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精准地接过他扔来的符咒,用灵力将其捏碎。
然而那个黑衣人在见到对方把符咒捏碎后,竟然也不进攻,毫不留恋地转身要逃。
他在走之前被沈以衍的灵气所伤,身上数道灵气造成的伤痕,但最终还是踉跄着逃走了。
面具男刚走,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