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笑,听到容曲说的要铭记在心的话,洛南书又正色了起来。
“容曲,你说。”
“洛,你是天心派的希望,虽然你现在还小但你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大喘了一口气:“警惕你身边所有人,还有你得去秘境地图里找到我藏在那里的丝弦。”
藏在那里的丝弦。
洛南书注意到容曲的措辞,心里有些隐隐的疑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幻象越来越虚无。
最后一句几乎是容曲用尽了全力喊出来的。
“洛,你得快点强大起来才能保护你在乎的东西,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洛南书想要留住她的虚像,双手却挥了空,什么也没抓着。
神识里小跋扈也看到了容曲的虚像,看着容曲的虚像,他的脸上面色如常,心里却不免有了些猜测。
洛南书看着摆在台面上的血色灵琴,语气没有了玩世不恭,像是只是在自说自话。
“为什么会没时间?......会发生什么?”
最让她不解的,是万年神器血色灵琴的音灵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虚弱。
血色灵琴的外面被设置了禁锢,似乎是结界又像是符咒。
洛南书隔着禁锢触摸了一下血色灵琴的琴身,感触颇多。
她顺了一遍容曲说的所有话,后知后觉地发现容曲这番话听起来更像是在托孤。
托孤。
是容曲渡劫失败了吗?
想到一百年前神器陨落的童谣,洛南书眯起了凤眼。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洛南书刚想回花间堂好好思索,就被推门而入的风铃声吓到疲软。
天音寺内屁大点的地方,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而且也来不及时间给她反应,来人很快就瞬移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来人,洛南书讷讷:“以衍师兄。”
好巧不巧的是,刚才洛南书触摸血色灵琴的手还没有拿开。
沈以衍皱眉看着一身夜行衣打扮,正偷偷摸摸触碰神器的洛南书,表情淡漠。
洛南书悻悻地把手移开,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干巴巴一句:“以衍师兄,晚上好。”
沈以衍没有理会她的插科打诨,越过她在天音寺内扫视了一圈。
似乎在找除了她还有没有别的人。
事到如今洛南书也反应了过来,当初在后山禁地,沈以衍应该是也听到了那两个叛徒的密谋。
所以才会在她一进入天音寺的时候就发觉了。
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她前脚刚进天音寺,他后脚就追了过来。
洛南书也不敢再隐瞒了,索性主动解释道:“以衍师兄,我不是叛徒。”
她不敢拉他的手,只堪堪抓住他的衣角,眼神可怜巴巴。
沈以衍看着洛南书的可怜样,没有说信与不信,只是冷眼看着她。
*
天音寺外,洛南书本以为沈以衍会把她带到长老堂审判,谁知沈以衍却让她离开了。
洛南书见沈以衍放过她,有些不解:“以衍师兄,你怎么不带我去长老堂接受审判。”
沈以衍看起来也不想解释太多,只说道:“我会盯着你的。”
事到如今,沈以衍仍不觉得洛南书是叛徒。
那个两叛徒修为至少在金丹以上,他曾探过洛南书的心脉,洛南书连练气期都没有,她不可能是叛徒。
但她实在行迹可疑,他说要盯着她也是真的。
洛南书听到沈以衍要盯着自己,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低声说道:“那以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