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郭玉英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西北地势偏远,这个流放有什么区别!
她顿时捶胸顿足,哭的歇斯底里。
得诸葛先生提点的时候,我犹豫过的,毕竟毁人前程如杀人性命。
而我虽不耻郭玉英的为人,但孩子是无辜的。
于是,我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哪曾想他们不仅恶心我,还要我硬咽下这个哑巴亏。
那绝对不能够!
既然如此,他们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我连夜去了户部,跟他们斡旋,亲自将郭寒玉的户籍调到千里之外。
既然,他们卯足劲让我女儿背负骂名,那身为当家主母,为孩子谋划“前程”,也说得过去吧!
林池渊有些于心不忍:“你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呢?寒玉有什么错,你毁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不喜欢我跟他们往来,往后我跟他们断了就是!”
郭玉英闻言脸色煞白,她楚楚可怜的望向林池渊。
“池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会照顾σσψ我们孤儿寡母一辈子的。”
“如果没有你,我们孤儿寡母要怎么在这个世道生存......”
林池渊面上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是他有言在先,言而无信非君子也。
他刚想开口,却被一身狼狈,哭着跑进来的女儿打断。
女儿的罗裙上满是脏污,漂亮的发髻也散了,我亲手簪上的珠钗也不见了。
她双眼通红望向林池渊,眼底写满了渴望。
随后她低垂着头,语带迷茫:“爹爹,郭寒玉说我是冒牌郡主,他才是候府的世子。”
“如果他才是爹爹的孩子,那明珠呢?难不成明珠真的是冒牌货吗?”
女儿的质问,让我满心酸涩,母子连心,我怎么会不懂她的伤痛和介怀呢。
林池渊也被触动了,他踌躇着上前,欲言又止。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胡乱攀污人呢,寒玉可是出了名的乖巧,就连老学究都对他赞不绝口!”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娘亲教你的!就像当初把我赶出郭家一样,企图故技重施,赶走我的儿子?”
郭玉英振振有词,不明所以的宾客全被她带着走。
就连林池渊都一脸迟疑,宾客们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郭玉英的闺中密友许小姐一脸不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蛇蝎般的女子,连孩子的不放过,即便是为了给假郡主铺路,未免太过了点吧!”
“竟然让假郡主出来作戏,啧啧啧,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
“堂堂候府大夫人竟然容不下一个孩子,着实可笑!”
郭玉英满意的看着事态按她设想的样子上演,得意的勾起嘴角,随后捂着嘴哭的更大声了。
林池渊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后,他在郭玉英势在必得的眼神中,大步流星的走向我。
他有些无措的望向我:“娘子,都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别在同我置气?”
“寒玉的前程要紧,要不....”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爽的截断他的话:“他的前程要紧,那明珠的前程就不要紧吗?”
林池渊一脸不苟同:“这哪能一样儿,明珠有我这个爹爹,我自会为她保驾护航,保她一世无忧。”
“爹爹?”
我心疼的将女儿抱进怀里,安抚的顺着她紧绷的后背。
一个让自己亲身女儿为别人背负骂名的人,算什么老子爹爹?!
“林池渊,自打你让明珠背负骂名,又拿走她心爱的花灯起,你就不配做她的爹爹。”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