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了一地,他还安慰我:“没事,我在。”
那时我以为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手术失败时,他彻夜陪我坐在天台上,说:“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
现在呢?
为了别的女人,他让我滚出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小懒撒娇:
“顾哥哥,人家想喝一杯热牛奶~”
顾廷深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倒牛奶。
“牛奶别煮沸,温热就好。”
话脱口而出。
“嗯,谢了。”
他头也不回,语气平淡得像对陌生人。
我回到客卧,拿出那封分手信。
热恋时我们约定过,如果有一天要分开,就写封信放在对方能看见的地方,算是有仪式感的告别。
当时他笑着说:“傻瓜,我们不会分开的。”
我将分手信放在茶几上,压在他的胃药旁边。
收拾行李时,听见主卧传来暧昧的声音。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医院办公室里,我反锁房门,蜷缩在椅子上。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突然全市停电。
我从小怕黑,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万琳,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是顾廷深的声音。
我迟疑了几秒,还是开了门。
他一把将我抱住:
“全市停电了,我找了你好久!”
他翻找抽屉,蜡烛盒是空的。
“奇怪,上次明明还有。你等我,我出去给你买。”
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
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不该有的希望。
我在黑暗中等啊等,等到医院备用发电机启动,走廊重新亮起灯光。
他还是没回来。
我强撑着起身,准备去查房。
走到走廊尽头时,杂物间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压抑的、让人脸红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朝那边看去。
透过门缝,我看见顾廷深将小懒压在堆放的杂物上,两人衣衫不整,动作激烈。
小懒的呻吟声清晰传来:“顾哥哥…好厉害…”
原来他说的“出去买蜡烛”,是这个意思。
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踉跄着逃离医院。
走到门口时,保安室里几个人正在议论:
“听说顾医生和那个小懒同居了?”
“看见她戴着顾医生母亲留下的翡翠项链,那可值好几十万呢!”
“这是要扶正的节奏啊!”
我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全身。
那条翡翠项链,是顾廷深母亲的遗物。
他曾经说过,只有他最爱的女人才配戴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