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欲春翻了个白眼，表示无声的反抗。

“你把这个送去玉白集团，11楼的企宣部”，陈明懒得跟她计较，直接把文件丢给贾欲春，“3点钟之前送到。”

贾欲春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尼萌的，这都2点45了，开什么国际玩笑，电梯上上下下都不止15分钟啊，何况从公司到玉白大厦少说也要10分钟吧？

“还不快点？”，陈明指了指手表，“这可是考核。”

“叔叔你狠！”，贾欲春抽过文件就往玉白赶。

路上就跟玉白的人联系好了，到了玉白大厦贾欲春直奔11楼。她一边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一边冲上电梯，迎头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贾欲春赶紧道歉，抬头一看是那张熟悉的脸，顿时哑言，心脏却快跳出了嗓子眼。她定了下神，小心脏才从摇滚模式转换成了抒情歌曲。短发平头，西装革履，虽然形似，但是神情却像站在高岗上的公鸡，冷傲无比。这是程功，不是程成，贾欲春松了口气，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烦恼。

“贾…”，程功故意装作记不起贾欲春的名字。

“欲春”，贾欲春自动补句，“弟弟，你有这么健忘吗？”

“不重要的事情我从来不会浪费脑细胞去记”，程功说完用鼻孔笑了一声，这表情实在是太俗烂了，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弟弟那欠铲的表情，还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一起喝杯咖啡吧？”，程功脸上带着挑衅的问。

喝就喝谁怕谁，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贾欲春一口答应，“好，我先上去送个资料”。

“一楼星巴克等你。”

贾欲春直接关了电梯门，送完资料来到咖啡厅，程功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正中间的桌子。这是有多自恋啊，挑位置都要挑中心轴线上的。要不是跟程成长了同一副模样，贾欲春早就吐出来了。再高贵你也得拉屎，还要每天一次，一有间断，那就是携屎上路，有什么可高傲的？也不知道现在这些人的优越感是从哪里培养出来的。

“来了？自己点吧”，程功头也不抬，翻着杂志。

“服务员，最贵的来5杯。”

做清洁的大婶愣在原地，“您好，点餐请到柜台。”

贾欲春满脸黑线，余光看到程功在偷笑，气不打一处来。她摸到柜台，没想到喝咖啡还要自己给钱，这贵得一塌糊涂的，随便一杯都是二、三十块，一袋雀巢才1块多钱，坑爹啊，她空手回到位置上。

“不喝了，没有姐看得中的”，贾欲春甩了下头发，佯装不屑地说。

程功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对旁边做清洁的阿姨说，“阿姨，帮我买5杯最贵的来，多的钱做小费。”

清洁阿姨估计从来没见过这阵仗，拿过钱笑得合不拢嘴，一溜烟就买好了送过来。

“喝吧，我哥不在，我得好好招待你，要不显得我没涵养”，程功自鸣得意地看着贾欲春。

“喝就喝”，贾欲春一杯接一杯连抽5大杯咖啡，喝完擦了擦嘴巴，“姐爽了，感谢你的招待，代问你哥好，拜拜！”

“等等”，程功坐起身，表情变得僵硬，很像认真起来的程成。

贾欲春心里微微一抖，为什么不是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的脸，却在另一个瞧不起自己的人身上出现了。老天总是这样以人类为乐吗？贾欲春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虽然自信满满的跟陈明说她和程成会和好，但实际上，她很清楚，和程成分开的时间越长，那种笃定的感情就越飘渺。

“等什么？”，贾欲春无奈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