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你喜不喜欢去的问题吗？这不都是生病了才去医院吗？”

最终，封渊还是没拗过我，去医院做了个详细的检查。

期间，他一直攥着我的手，看的出是确实紧张。

“你为什么会害怕医院啊？”

封渊没有回答，反而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些年来这边，我一直挺后悔的，当时你问他

‘愿不愿意生个孩子’的时候，我怯懦了。”

“嗯？”

过了很久，封渊才再度开口：“当年在火场，你推开我，救了我的命，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和他已经确定关系了。”

我仔细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一茬。

“再见你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虽然，我很高兴。”

“所以这次，我想自己勇敢一点，做那个改变现状的人。”

“柳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坚定摇头：“不行。”

不生孩子，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一定要生孩子吗？其实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维系……”

我实在好奇，凑近他：“所以，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明明大部分男人都想有自己后代吧？

“我妈她、她生我的时候去世了，所以我想，如果以后我有了自己的爱人，我不希望她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心底像是落下了一滴雨水，一圈圈涟漪激荡开来。

我捏了捏濡湿的掌心：“那、我们在一起吧。”

“你……”

我竖起一根手指：“别怕，以后你生孩子。”

11

因为恶意监禁他人并强制放血，姜时佑被李诗诗反手告上法庭并判了两年。

出狱的时候，他意外撞见了柳白薇，正要上前，便利店的玻璃门前突然晃出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

“叔叔，你的肚子为什么鼓鼓的？”

小姑娘踮起脚，戳了戳封渊的羽绒服：“这里面是有小宝宝吗？”

柳白薇扑哧笑出声，封渊却认真蹲了下来：“因为阿姨怀宝宝很辛苦，所以就把月亮船暂时寄存在叔叔这里了。”

“再等几个月，我们就会和他见面。”

这画面太过刺眼，姜时佑倒退半步，破旧的棉鞋陷进雪泥中，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开始发疯般地奔跑，雪粒子刮的眼睛生疼，但他却不敢停下。

曾几何时，这温暖也属于她。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不能再接受他们可怜的、怜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