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耿,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的告诉他,别放弃,别逃避,别堕落。

透明的胶质管里鲜红的血液滑进粗大的针管。

傅衍看着管子,抬头看脸色苍白的江星怀。

“星星。”傅衍喊了他一声。

“嗯”江星怀抬头。

傅衍凑过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角。

江星怀怔了一下。

“你长胡子了。”他说。

“扎你脸了”傅衍笑了笑。

“像被海胆亲了。”江星怀小声嘀咕。

“……”傅衍收了针,将血样递给郑一。

耿老师情况危险,随时可能休克死亡。所以接下来十分钟内,郑一和傅衍在最短的时间反复验证,终于得到一管淡红色的“抗体”。

注射针管里的液体缓缓被推出,剧烈挣扎的耿老师慢慢安静了下来。

但只是半分钟,耿老师在下一个瞬间大睁眼睛,口鼻开始用力的呼嗬着。

“啊……”

接着病床上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胸膛过度起伏,脖子到脸在一瞬间涨成了青红色。

傅衍扑上去按压住他的胸口,急喊: “呼吸!保持呼吸!”

江星怀捏紧了拳头,脸色白的不象话,薄薄的白色T恤直接被冷汗浸透。

郑一冲上去翻看耿老师瞳孔: “……情况不太好。”

郑一话音刚落,挣扎中的耿老师却陡然停止住所有动作,包括呼吸,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僵硬又突兀的保持在停止动作的前一秒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