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换了输液瓶离开,病房的门被打开,是原路返回的戚以潦。
他的气息没有以往那么平稳,额前也散下来一点发丝,领带又松掉了,眉眼压得很低,喉咙里滚出意味不明的吞咽声,像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猛兽。
病房里没有猎物,只有一个病弱的患者。
气氛也并不凶险。
这一片空间的浮尘都很安宁。
猛兽带着极少外露的侵略气场,一步步走过去,然后,
掀起了病患的病服。
年轻人的身体很虚,睡得沉,他不知道掀他病服的人是二次行动。
上次又是停顿又是撤离,这次却是掐着他的腰凑上去,高挺的鼻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脊骨。
那鼻尖下移,抵着他有旧伤,多次遭难的尾椎,蹭了蹭,离开半寸。
有温热的呼吸拂上来,一下接一下。
鼻尖还在虚抵着他。
像是在嗅他的皮肤味道,嗅他血管里的血液,嗅他的生命力。
“克制,”有声音在颤动着说。
接着,
吻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睡了,明天见,比心心比心心。
83、第 83 章
茭白一觉睡醒, 戚以潦不知何时走了,医生又来查房。
病房的门半开,茭白瞥见了外面的陈一铭,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茭白没有立即让陈一铭进来, 他跟医生说话, 很配合地回答问题。等医生走了,茭白还是没管已经往病房里看的陈一铭, 他叫戚二进来, 给他弄饭。
饭不是医院食堂的,也并非柳姨准备, 而是章枕在公司后厨给他做的,常温保存, 到点让人送过来。
章枕连看着他长大的柳姨都信不过。
戚二给茭白把床头摇高:“白少,今天的海鲜汤不能再让我们喝了, 枕哥批我们倒没事, 关键是他情绪上……”
戚二欲言又止, 那几个叛徒不止让老大失望至极,对他们也是不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