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谢烬好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他跟隔壁农场讨了一个牧牛人的工作,挨着我们的农场搭了个小棚子,住了下来。

每天就站在边缘处痴痴地望着我。

直到那个百年一遇的雷暴雨夜,数道雷电从幽暗的夜空中劈下,还劈中了不少树。

我着急地披上衣服,要出去挖出树下儿子的骨灰。

爸妈死死拦着我,「栖梧,不能去,有危险!」

昏暗中,我却看到谢烬的身影逆着风雨而行,在风暴中奋力地挖土。

终于他挖出了儿子的骨灰,似是有感地朝我挥了挥手。

下一秒,一道惊雷劈在了他身上。

第二天,警察包围了树下,焦黑的身体怀中只有儿子的骨灰盒完好。

警察小心翼翼地将骨灰盒还给了我,顺便问道,「这个男人是你的丈夫吗?」

我摇了摇头。

回到了家里,将桌子上厚厚一叠离婚协议扔进了垃圾桶里。

现在好了。

不用离婚,丧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