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笑了，怒极反笑了。

“咱们朋友做不成了。”他下了决定。

“佐言？”凌悠怀疑她听错了。

汤佐言从来都是把朋友跟公主摆第一的啊。

“我星期一会请会计部把妳的资遣费算好。”

“你不是说真的！”

凌悠吃惊上前，一把揪住汤佐言的手臂，汤佐言直接甩开，上前一把拉住呆愣的赵芷若，大步走出大楼。

“汤佐言！”凌悠追了上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们认识这十年，难道会比不上一个交往没多久的女人？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跟之前的一样……”

“不管她会不会那都是我的事，但是妳，”汤佐言严厉地瞪着凌悠，“我信任妳，才委托妳，不是让妳来挖我墙角！妳既要破坏我的信任，那我也不会客气！”

凌悠最让他生气的，不仅是侮辱赵芷若一事，还有背叛了他的信任。

她是他的幕僚，是最重要的助手，信任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怀疑的种子撒下，只会生根茁壮，不会有拔除的一天。

“佐言……”同样吃惊的赵芷若下意识张口。

“妳不准讲话。”气急败坏的汤佐言将赵芷若的手握得更紧，让她没有任何抽开的机会，将人直接带到停在路边的车上，塞进副驾驶座。

我的东西还在公司里……可见斯文好脾气的汤佐言脸上仍挂着怒气，赵芷若默默的把这句话吞回去。

她没想到，汤佐言竟然把凌悠开除，甚至连朋友都不当了。

她有些茫然，脑子一片混乱。

进入驾驶座的汤佐言并没有开车，也没有发动引擎，一月的冰冷气温笼罩在车内，静谧的吓人。

赵芷若双手绞纽在一起，不晓得怎么开口，只能默默等着汤佐言发话。

沉默了约三分钟，汤佐言才咬着牙问，“她这么说，妳就跟我分手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么脆弱？”

虽然试着平复情绪，让语气平稳，但出口才发现，他的怒气无法降。

他等同于被信任的朋友背叛了，而他的女友竟然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不顾他的苦苦哀求，坚决不肯回头。

他同时对这两人伤心又失望，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赵芷若，他仍想自她口中听到真正的理由，希望她对他说出真心话，若她仍坚决……若她仍坚决，那么他就放弃，放她自由！

赵芷若不曾看过汤佐言如此愤怒的容颜，可在他的眼神中，除了愤怒，她还看见了悲伤、难以置信、挫折种种复杂的情绪，她霍然醒觉，自己也伤害了他，即便她以为这是为他好。

她在干什么呢？

她曾经那么讨厌哥哥总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以他的角度、立场、思维来判断她的举止行为，干涉她所有的一切，现在她竟然成了她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不，她保护的是自己，她的行为只是为了自己，她从没有考虑过汤佐言的想法，未曾想过无端被抛弃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她明明知道这样的痛苦，却加诸在他身上，她真的很过分啊……

可是

“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过不了那道坎。”

她的心结仍在，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坦诚，让他释怀，不要让他觉得是自己的错，然后平和的分手。

“什么意思？”坎？

“你对我而言，太完美了，你的光芒越盛放，我就觉得自己越渺小……”

“妳在说什么？我哪里完美了？妳……”

“你是啊！”赵芷若转过头来直视着汤佐言的双眼，眸中隐约有泪光闪烁，“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缺点，你长得好看、身材又高大，人又温柔体贴，还会做家事，经济能力又好，但